狂躁状态下的欧独,比抑郁状态下的欧独更可怕,而且也是江兰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欧独。
为了不再刺激他,江兰舟放柔了声音和态度:“我不会离开,这样,我们一起上去,该睡觉了。”
“不睡,我不瞌睡。”欧独肢体幅度也开始增加,随后一个人小声嘟囔着什么,但是攥紧的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劲儿。
看他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江兰舟继续用另一个没有被攥住的手翻找外套,终于,发现了那个白色,没有任何贴标的小药瓶。
“欧独,乖,把药喝了。”江兰舟试着靠近欧独,轻声细语地说着。
“喝药?不,我没病,为什么要喝药?”欧独后退,抗拒着。
“这也算不上药,维生素片,对,是维生素片。”
冷哼一声,欧独眼中满是不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更不是智障,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侮辱我智商的借口骗我?”
江兰舟蹙眉,她现在完全束手无策。
趁着江兰舟不注意的时候,欧独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松开她的手,快步走到落地窗旁,打开玻璃门,用力丢了出去,寂静的夜甚至都听不到细微的声响。
江兰舟着急了,就这一瓶药啊,如果丢了,他今晚怎么办?
于是想都没想,就要冲出去寻找那瓶药,但欧独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只想着让她远离落地窗,用力往后一甩,上前一步,伸手快速上锁,然后转身护住。
可就在她刚刚上锁的时候,听到了很强的碎裂声。当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双目瞪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兰舟跌倒在地,在她的身下,是一个基本上已经碎掉的等人高瓷瓶。手腕直接按在了尖锐的碎片上,鲜血直流。
左手臂用力,想要抬一抬胳膊,却使不上一点劲儿,指尖都冰凉冰凉的。
看到地面逐渐汇聚成一小滩鲜血,欧独的精神状态又发生了变化。
直勾勾地盯着江兰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蹲下来,双手抱着胳膊,时而抱着头,蜷缩在那里,嘴里嘟囔着:“我伤害了她,我又伤害了她。是我,我是罪人,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
一直重复着类似的话语。
此时此刻,真的是雪上加霜。江兰舟能清楚地感觉到鲜血凝结的黏腻感,欧独的这个情况也不能不管。
强打着精神,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用没有受伤的右胳膊撑着自己往前挪了大约一米的距离。伸手拿起客厅小桌子上的电话,给欧独的母亲拨通了电话。
有气无力地交代了一下欧独现在精神错乱的情况后,江兰舟就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那边欧独母亲着急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
当江兰舟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医院。
“孩子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欧独的母亲带着哽咽,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对不起,是欧独对不起你,是我们欧家对不起你。我们也没想到,他这次犯病会这么严重。”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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