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米雪睫微颤,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他们,真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他说的没错,且先不提陈安娜和谭震材挑、型健壮,从基因上就远胜常绣芳和于鹏鲲,陈安娜的预产期虽然提前了两个月,但之前那八个月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即便是早产生来的孩,也有六斤之重,而常绣芳怀期间辛苦奔波,孩在娘胎里就不足,生来同样是六斤,若不是两个孩看起来差距不大,于鹏鲲也不敢冒险调换。
不知为何,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谭米雪的心踏实了许多,她,真就乖乖去拿书包写作业了。
于瑾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好多话想说,可终究是没有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于瑾不想再欺骗她,“趁这功夫写写作业吧。”
“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于瑾换上净的病号服,慢条斯理的系好扣,“别太张,这件事对你不会有影响的。”
常绣芳的哭嚎声从人堆里传来,“老天爷啊!我招谁惹谁了!医院造孽错了孩!怎么就成我的错了!我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说跟我断绝关系就跟我断绝关系!连亲生女儿也不让我见一!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不想承认。”
陈安娜在小资调里优雅的过了大半辈,哪里见过这在公共场合撒泼的女人,不由气急败坏,“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当年我的预产期足足提前了两个月,孩一生来就在保温箱里,若不是你故意偷换,怎么可能错!”
走廊里的争吵声愈演愈烈,于瑾心知于鹏鲲和常绣芳今日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来,轻易不会罢休,自然不可能有个善了。
“那就不是。”
细细的打了一个结,见伤不像刚刚那样血了,才舒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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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一亲生女儿也没什么错吧……”
常绣芳是泼,可她不傻,立刻找到反驳,“早产和足月能一样!难你看不来!医院那帮人看不来!”
但这事,时隔十八年,早已无从考据,常绣芳就是抓住了这一,使劲甩锅给医院,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受害的母亲,又往趾气昂的陈安娜脑袋上扣仗势欺人的帽,如此一来,倒还真有不少围观的看客共她。
“可不是嘛,好歹人家把你女儿培养成材了。”
于瑾推开病房的门,发觉走廊已经没什么人了,医生、护士、患者家属,都乌央乌央的挤在护士站那里看闹。
“你承认?”
作为资历颇的妇产科医生,梁玉生站在一旁温吞吞,“有的孩即便足月,看起来也和早产的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