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唯辞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再度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那在她离开之前还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已经躺下了,并且发出了时轻时重的呼吸声。
顾唯辞嗤笑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将盖到了下巴的被子稍微拉了下来,再给他掖了掖被角。
两个人妥协的结果就是一起吃了饭,在饭后顾唯辞让粟歌再度吃了半片退烧药。
一开始粟歌并不乐意吃药,看着那躺在顾唯辞手心里小小的白色药片眉头微微皱起,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古怪。
在顾唯辞几乎是半威胁半哄骗的情况下,粟歌才皱着眉头将药吃了下去。
手指落在粟歌那依旧还微皱的眉头上轻轻地抚了抚,似乎想要把那褶皱给抚平了来,顾唯辞眼里的神色多了几分笑意,“原来堂堂粟大总裁抗拒吃药啊。”
顾唯辞的手指在粟歌的脸上留恋,划过眉梢,拂过眼角,点过鼻子,临摹轮廓,像是对待这世上的孤本名画。
她不怕这个男人突然醒来,她没有告诉他的是,那个速效退烧药其实有让人嗜睡犯困的功效。
所以她才会在饭后极力劝说让男人吃下这个药片,才会在洗碗的时候在厨房磨蹭了半天,所以现在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对这个男人表现出自己心里的所想……
她知道粟歌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她说,说实话她是期待的,但是期待越大其实恐惧就越深,近乡情怯或许就是如此。
顾唯辞知道自己是个十分矛盾的人,她很清楚自己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要说的话是什么呢?人本身又何尝不是一个矛盾体?
真的一切就和他说的那样吗?顾唯辞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眼前的男人不仅仅是粟歌,更是一个在商场纵横了这么久的红顶商人,也是粟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怕说出来之后自己仍旧无法打破心里的那层隔阂,所以……
“所以粟歌,我其实特别自私。”嗤笑一声,顾唯辞的手指落在了粟歌的唇角,“我想如果你说的事实我不能够接受,可能就真的没有理由再让你留下来了吧,你什么都不说的话……至少你现在还可以在我的身边。”
哪怕这是一种地狱两重天的煎熬,哪怕这只是一种自我欺骗。
微微一笑,顾唯辞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在粟歌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晚安。”
她今天……似乎又得在厨房趴一晚了,不过甘之如饴。
然而,就在顾唯辞别过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顾唯辞身体一僵,顿时动弹不得。
被吓的……
还不等顾唯辞在前一波惊恐中回过神来,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顿时又多了几分力度,而这份力度……很明显是往后拉的。
顾唯辞不敢回头,努力让自己身体稳住的同时,轻轻呼了一口气,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粟歌,你……醒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只有呼吸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
顾唯辞嘴角抿了抿,稍微松了一口气,又轻松地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动静。
彻底松了一口气,顾唯辞嘴角动了动,勾了一丝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叹息的笑容,转身去掰粟歌的手指,却发现紧得自己根本弄不开。
眸子闪了闪,顾唯辞眼里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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