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秦喻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一间手术室的门口。
林清寒在她从走廊的那头现身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握着拳头过去一把抱住了秦喻,呼了一口气,将人埋进了自己的怀里,“还不知道,还在抢救……会没事的,没事的。”
怀里的人更加颤抖,林清寒抚摸着秦喻的头的手,安慰着秦喻的话里也带着颤抖。
这句话……不仅仅是在告诉秦喻,也是在告诉自己。
“粟爷爷,粟歌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不远处的等候座椅上,冷少远蹲在一个老人面前,握着他的手,平时乖张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如同一个想要讨老人开心的孩子。
只是那坐在座椅上的老人除了手里握住的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小时之前,b市当地的时事新闻频道便播了出来:瀚海集团总裁,著名青年企业家粟歌与一辆逆行疾驰的车辆相撞,现场一片狼藉,而在他的车里,还有一位女性,疑似粟歌的妻子,在车祸现场发现了二人的结婚证,证件上显示二人已于今日登记结婚,目前事故肇事人身份正在确认中。
“少远……是我对不住他,是我让他今天结婚的,是我老头子错了啊。”带着悲凉凄冷的声音响起,冷少远的手背顿时被打上两滴滚烫的,灼热的泪。
“粟爷爷,你不要这样说,粟歌他早就想结婚了,你不过是给了他成全的日子罢了,而且他……会没事的。”最后几个字,冷少远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
在所有的朋友亲人里,他是唯一一个赶到了现场,也是唯一一个全程跟到医院的人,现场的局面他都不愿意去回想。
那样浓,那样红的血……那一地的玻璃碎碴,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得意的,冷静的男人会满身是血的被医生从他身边没有一丝声息的推走。
“粟爷爷,粟歌会没事的,这么多年他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不是都逢凶化吉了嘛。”林清寒一手用力牵着秦喻的手,也在粟老爷子面前蹲下了身子。
挥手摇了摇头,老爷子的头至今都没有抬起来,声音里的沙哑如同那被风吹起来擦过戈壁的沙,“我没事,没事……我等那个臭小子醒来怪我呢,他早就想怪我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他醒了我就和他认错。”
“唯辞……”秦喻一手被林清寒牵着,一手用力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又小声的呢喃。
粟歌和顾唯辞是在一起的,两个人出事的车是同一辆,现在这里的人都是粟歌的家人,那她的唯辞呢?
“顾唯辞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她坐在后排。”冷少远抿了抿嘴角,面色复杂的看了秦喻一眼,在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个人可能是他今后的大姑子而处处小心翼翼了。
“唯辞……”听到冷少远的话,秦喻松了一口气,却又瞬间提了一口气,那顾唯辞呢?顾唯辞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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