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宋家弟。”说完,爷爷又摇起来了。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全看完了。其实何止看完,家里没有什么课外读,那两本书我只要有空就翻着看,已经快被我翻得散架了。
我愣了一,背诵:“盖死生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决。”
爷爷喝了茶,突然间悠悠地念:“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初莫重于检验。”
这两段都是《洗冤集录真本》里的话,爷爷是有意在考我,听完之后他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惊讶地问:“儿,这本书你全背来了?”
孙警官还想开,爷爷已经抬起一只手,了逐客令来:“没事的话你就先请回吧!不然以后就别我这个门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附近是一片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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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警官叹息一声,说:“老宋,你这人未免太顽固了吧?不就是你当年睡过三年厩吗?那事不是早平反了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什么祖训不祖训的,你真是个老顽固!”说完,在我肩膀上拍拍,想要拉拢我:“小鬼,你大以后想当巡捕,跟叔叔一起抓坏人吗?”
很快我们便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片荒地,我慌间踢到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一死人骨!常年暴在外面受日晒雨淋,已经变得乌黑。
“儿,那两本书,你看了多少?”他问。
爷爷叹一声:“天意人啊!”
他又念:“怀胎一月如白;二月如桃……”
我们居住的县城并不大,往南面走便是一片荒郊野岭,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少。爷爷走在寂静的栗树林里,沿途只有我们脚踩在落叶堆上发的沙沙声,以及树林不知什么动发的呜呜怪叫,听得我心里直发。
爷爷说:“孙老虎,宋家的事你不明白,我这辈不图别的,只希望孙后代能够安安生生,不要再从事这些危险的行业。”
“差不多吧……”我有不好意思地承认。
当着爷爷的面我可不敢造次,使劲摇。
说罢用冰冷的目光扫了我一,吓得我赶埋去。
孙警官的车开走之后,客厅里的空气一变得沉重起来,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捧着茶杯,我站在他面前,十分张不安。
我接:“三月男女分;四月形像;五月骨成,六月发生;七月动右手,是男于母左;八月动左手,是女于母右。”
这奇怪的反应把我吓了一,本以为爷爷会劈盖脸地把我骂一顿,但他却没有。后来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当时爷爷的心十分复杂,他既兴宋家绝学后继有人,又害怕我从此走上和他一样的路,万劫不复。
,你说对不对?”
然后起,看都不看我一,背着手回到书房去了。我站在那里,又是震惊又是侥幸,爷爷不打算打我了吗?
孙警官把要说的话又咽回肚里,拿起公文包:“行,老宋,那我先走了,次有案再来拜访!”
这天夜,爷爷突然把我叫醒,叫我穿上衣服随他去个地方,我一雾地穿上衣服,来到院里,爷爷将一把镐丢给我,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我地跟在后面。
爷爷摆摆手,态度冷漠地说:“你太抬举他了,不过是翻了几本祖宗留的旧书,班门斧罢了。况且我们宋家早有八字祖训‘不官不仕,明哲保’,你还是收起那小心思吧!这孩我是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