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也终于没有了。
林依依挨个将里面的瓶、盒、葫芦一一打开,检查着里面的药有没有什么问题,而张信则是心里有些奇怪,明明老师还和以前一样,可为什么这次见面,他却生许多拘谨来,生怕老师会生气,会对他失望。
“不错,看来你这一年多并没有偷懒,这些药比起你以前制作的那些,步很大。”
林依依将最后一个装着药膏的小盒盖上,放回小药箱里,转走到摆在正中的几前坐,一抬,看到张信还站在一边看着她发愣,忍不住有些失笑。
这小,刚才还胆大的样,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只小狗,这是怕她骂他?
“过来坐吧。”
她拍了拍边,张信咧嘴一笑,走了过去在她边坐了来。
“这一年多,你了不少啊。制药的本事也有步,其它的也没落吧?”
“没有,我一直都有练习。”
“嗯。”林依依了,忽然问:“怎么样?在里太的伴读。”
“还好了。太仁善,待我极好,只是他的格似乎弱了些,以至于那些诸候之都没多少敬畏之心。”
林依依看着他,半天没说话,张信有些摸不着脑,:“怎么了?”
“你还说别人对太没有敬畏之心,你自己呢?我今天可是亲所见,你在太面前,也太随便了一些。”
张信听的一愣,仔细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他摸了摸脑袋,辩解:“我也不是对太不敬,只是我最近心有些不好,不怎么想搭理人,所以……所以就有些失了分寸。不过老师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嗯。你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伴君如伴虎。为王为帝者,最是无,有用的时候,他可以容忍你的很多,一旦觉得你没用了,或者威胁到了他,那么他就无法容忍你的不逊了,那个时候,一个小小的不当,都有可能成为获罪的由,更何况是不敬呢?不要认为时间过去了就没事儿了,帝王,是最能忍,也最记仇的,等到他开始翻后帐的时候,破家灭门是轻的,诛连九族也很常见。”
张信听的脊背发凉,他毫不怀疑老师的话是在吓唬他,因为他也是听过一些类似典故的。
“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嗯,你要多学学你的父亲。不光是在面对帝王时是这样,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谦逊的态度并不代表懦弱,你的父亲温文尔雅,对位者如汉王是谦而不卑,对位卑者如贩夫走卒也能谦而不虚,所以他很容易获得他人的认可,却极少给自己树敌。”
“不是吧,那群家伙里就有人说过他们的父兄回到家后在背后辱骂父亲呢。”
张信却是有些不认同地小声,因为这事儿,他可没少和那几个家伙起冲突。
“那么,他们骂你父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