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鼓着劲,气氛洽的走在官上,看着就离着前望河渡,约莫三四里地的时候,突然,让他们都措不及防的大难悄然而至。
大岳朝的望河,是如上辈,安羽宁生活的那个时代中的黄河一般,也是雷同于‘天河’一般的存在。
那些有车的行人,正死命的挥舞着手里的鞭,狠狠的打着拉车的牲,一副想要快掉逃离的惊慌模样。
拉着自家娘亲拼命奔跑着的安羽宁,她的心里,如何不知的势严峻?
等到远的喊声传来,等到站立在树枝上的安羽宁,听到这一声声惊慌,而又凄厉的喊声再仔细看去时,刚才还朝着他们狂奔而来的路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被随在他们后的,那已经汹涌而至,掀起几乎有两丈的黄浪所淹没……
安羽宁能清晰的看到,那些人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个个脚的步迈的飞快;
一个个往回慌奔逃的样,就仿佛后有吃人的恶鬼在追他们一般,一边惊慌的逃命,一边嘴里还大声的嘶吼着:“跑!快跑!望河决堤啦……”
还是娘亲,因为被一路上所发生的事被吓怕了,所以即便小六在前走,她也是不离的护在小六侧,不动声的护着小家伙。
走着走着,一行人耳中便听到了一阵,仿佛是什么东西垮塌的大轰隆声,声音清晰到,便是耳力不及安羽宁的众人都听得分明。
事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安羽宁心里一个咯噔,心慌之余她飞上树,又仔细的去侧耳倾听,可惜还没等她听清楚的时候,老远的,就在他们正前方的官上,很多先前走在他们前的路人,此时正一个个惊慌失措,不要命的往回跑!
何为天河?
正是因为这个,使得此刻望河上游的河暴涨,而游昭原府境,又没有一的防备,加上官员们贪污了治河银款,这才导致了今日的河决堤,让他们这些无辜的百姓们,再次陷了火之中。
她几乎是脑一片空白的瞬间飞树,疯了一般的,直冲着还不明所以的亲人们凄厉大喊:“跑啊,大家快跑!使劲跑!洪来了,洪来了!朝着跑,最跑啊……”
如今刚巧就了汛时节,正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大旱必有大涝!在沧州府旱的要死的时候,远在望河上游的峡州府,却碰上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涝。
家哥哥们背着走,非要自己个扭着小赶路。
立时,安羽宁慌了神,心里跟着发苦!
那是因为经年累月积累的问题,官员们在治理望河的时候,都是把河里的淤泥往两边挖,不断的加河堤,使得河面远远于河岸两侧正常的平线,使其望河成为了一条名副其实的悬河。
即便安羽宁的动作也很快,却始终快不过那奔涌而来的滔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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