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不缺人,就算缺人也不会他他沈如诲这样一个无趣的病秧。
生前无须再见,死后也不用把未完的缘分续上。
可祁桐现在好像一条狗哦。
他仰着,狗狗看着沈如诲,连声音都像丧家之犬。
“你来吧,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我明天……就走了。”
不忍心,还是不忍心,从前天知了祁家的事,沈如诲就知祁桐会来。祁桐有些时候更像个没大的小孩,这不怪他,前面的二十多年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甚至连他柜,结婚这事,家里都对他百依百顺。
离婚前祁桐生了很大的气,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红着眶咬牙切齿地冲着沈如诲说:“我这辈受过最大的委屈,吃过最多的苦,就是沈如诲你!”
那现在呢?沈如诲想问问祁桐,是庇佑了他祁桐那么多年的祁家一夜之间突然倒塌难受,还是上沈如诲难受?
他熬了两个夜晚,一直等着祁桐,熬到今天心脏已经受不了,他连躺着都觉得难受。
他今天半靠着,输了整整四瓶针,隐约看到镜前的自己,脸差得可怕。
死气沉沉,不知祁桐为什么喜他?
晚上的时候,沈如诲已经不期待祁桐会来了,可能祁桐真的忘记他了。
又或者是真的恶心他了,毕竟签离婚协议那天,他和祁桐闹得那么难看。
可偏偏祁桐又来了。
偏偏还是今天来。
好死不死,又是夜里来,又扯着鬼嗓在楼底瞎叫唤。
还是这副鬼样,从十六岁到现在,他就没有一天正经过。
沈如诲合上窗帘,拄着拐杖慢慢挪动沉重的双,一一地往外走。
太累了,每一步好像都要用尽上的力气。
但每一步,都在离祁桐更近一些。
祁桐本以为沈如诲不会来了,他已经合上了窗帘,无声地表达了自己不想见面。
他还是不想走,也不知再等什么,明天他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知这辈还能不能见到阿诲。
他站在楼底烟,火星才燃没多久,就看到阿诲走了来。
阿诲走得好慢,每一步都在晃。
祁桐立扔了烟,想想又上了罩。他走上前去,扶着沈如诲慢慢走了几步,然后将沈如诲扶坐在椅上。
天气不算冷,暮的风很凉快,但阿诲不一样。祁桐把上的衣脱了来,眉带着笑说:“你将就着上,不要着凉。”
“为什么?”阿诲看了祁桐,垂着眸问。
祁桐有不敢帮他把拉链拉起来,怕阿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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