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慈真的从来没有和程航一说过关于自己有多喜欢这些东西的事情,又或者说他没和任何人说过。
还是那句话,没必要。说和不说,别人自长了双眼睛,人家能看得出来到底是不是热爱。哪怕没长眼睛的盛观南,也知道徐开慈喜欢民乐。
确实身边很多人都是出于以自己一技之长以后能有碗饭吃,但徐开慈不是。如果按照家里设想的,他早早放弃民乐可能现在他会混得更好。
只徐开慈就是倔,就算撞了南墙,他也要把南墙拆了接着往下走。
他喜欢的事情,想做成的事情,包括想要的人,他就一定要赢。
他从来没有输过,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是觉得自己是赢的那个。徐开慈看了眼面前的程航一,只能算赢得不好看。
赢得好难看,也赢得好艰难,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到徐开慈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输,还是赢了。
没准已经输了,只是自己还在嘴硬罢了。
徐开慈眼睫轻颤,抬手蹭了蹭程航一,“别揉了,没什么用,你别说话了我睡会。”
程航一点点头,帮徐开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里没那么多靠垫和软枕,你将就一下昂?”
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裹成一个卷垫在徐开慈的一双瘫足下,好给他的脚一个支撑。
因为瘫痪的原因,徐开慈手上的血管并不是很好找,每次输液都会弄得手上一片淤青。这还不是最差的,就怕跑针,要是跑针了,淤青的地方会更多。
徐开慈闭着眼睛侧着头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因为瘫痪的原因影响了呼吸功能,他睡觉总会微微张着点嘴巴来辅助呼吸。这么一来,他睡觉的时候会比平时气势要弱很多,只剩一张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脸。
程航一没忍住,伸手揉乱了徐开慈的头发,小声地对着徐开慈说:“你睡你的,我出去帮你拧条热毛巾回来敷一下。”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关上房间门,程航一一抬头吓了一跳,又怂得退回房间关起门来。
徐春晔竟然在外面!
妈的妈的,徐春晔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航一背贴着门,一脸煞白地回想着刚刚到底有没有看错。
绝对没看错,他和徐春晔没有见过几次,但是每一次他都印象深刻,坐在客厅里那位,绝对就是徐开慈的父亲。
门一开一关的动静吵醒了刚刚睡着的徐开慈,他朦胧地睁开眼睛成程航一在闹哪样。
程航一惊魂未定,说话有点磕磕绊绊:“哥……你爸在外面……我曹,他怎么会在这里?”
徐开慈眼底的惊讶稍纵即逝,很快镇定下来,他故作轻松地说:“这是他丈母娘家,他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他仰着头看了看程航一,不禁笑了起来,调笑着问他:“怎么?你害怕他呀?”
“我怕他干嘛?开玩笑,他又不是我爹,再说就算是我爹我也不怕。”程航一嘴硬,不愿意承认。
其实是怕的,这种恐惧也不是徐春晔本身造成的,是那么多次看到徐开慈和他吵架带来的。
最早的恐惧,已经能追溯到程航一都还没上大三的时候,那天晚上第一次跟着徐开慈回公寓。
徐开慈衣服褪下的时候,程航一看到他背上和腿上一条一条的红痕,全是被徐春晔打的。
这种恐惧在程航一心头萦绕多年,后面徐开慈瘫痪后徐春晔在医院里的态度也没有好转,甚至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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