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3/3)

的为人作派，他俩每次见面都要吵架，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受委屈？

程航一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徐开慈已经失望透，以后都不想再和程航一见面了，也不会再给程航一什么机会了。

程航一觉得徐开慈真的狠心的，他笃定程航一讨厌徐家，害怕徐晔，所以宁愿自己委屈着也要回家。

这样程航一就算有一天可以面面地回来，也不会有那个胆去敲徐家的门，求徐开慈见他一面。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笃定的事，程航一也没有那么害怕面对徐家。

想要见徐开慈一面，这些绪都可以被想念压在十里之外。

真的站在徐家的大门外，摁响门铃也不是真的难如登天的事。

难的不是摁响门铃，难的是开门后你所有家人堆砌起来的大山看起来不可攀。

梅静的印象里程航一就算不如儿那样无法无天，至少过去的几年里几次见面都算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目中无人。

她还从来没见过程航一这么唯唯诺诺低声气的样，再上打量他一遍，还发现他衬衣已经发皱，脸上也有了倦容。也和印象里那个随时致又神的小伙很大，大到梅静有心。

她咳了声嗽，着态度说：“小慈爸爸上就回来了，如果你不想被他骂，你就话短说，说完赶走，以后也别来了。小程，好聚好散这句话应该不难理解吧？”

程航一如获大赦一样，急忙抬起来重重。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话全都哽在，鼻酸得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重新整理好思绪，一条一条地代着，一边回忆，一边代，话越说越多，泪大颗大颗往掉。

“哥他很多时候会说他右疼，要吃止疼药，您别每次都喂给他，那个药对他来说其实不好，他就是幻痛，您帮他敷或者就好，他会缓过来的，实在不行再喂。”

“他觉不到饥饱，所以您喂他吃饭，别一气喂太多，少吃多餐，吃完了还得帮他肚促消化。他有些时候想吃味重的，偶尔一两次可以的，他吃药嘴里苦，吃有味的他也会好。要多吃蔬菜，这样对他胃好。”

“上夏天了，他不喜穿袜，您别听他的什么，他手脚年都冰，袜一定要穿好，而且穿着袜就算痉挛磕到椅了也有袜护着，不然他脚上就破了。”

“他有些时候脾气不好，要么不说话要么发脾气，您别和他生气，他局限太多了有些时候心里不舒服在所难免，您多陪陪他他一会就好了。”

……

每一句话都是程航一用了三年的时间摸索来的经验，现在要代给梅静，代给徐开慈的家人。

他说得很难，不得直接用纸笔给梅静写来，希望梅静至少能听去一些。

这样徐开慈换了新的环境也能尽快适应，才能过的舒服一。

程航一每说一条，就觉得好像被刀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