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孟新辞微微喘着粗气,那么热的天坐那么久的车,又接着一口气爬六楼是有点吃力,可难受坏了。
待气喘匀,孟新辞慢慢在走廊上走着,透过玻璃窗一间一间地朝教室里搜寻着,最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背靠着墙柱,双腿交叉以一个比较放松的姿势静静等着教室里下课。
大概孟新辞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一天程航一能在一帮半大孩子面前,装作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真的在一本正经地教这群小孩。
上学那会他绝对不是乖顺的那一挂,初中就不说了,高中也没少和老师对着干。至于大学就更不用说了,都不能说是野马,就是匹疯马,拉都拉不住。
原来疯马也有一天,会为粮草低头。想到这个,孟新辞有点哭笑不得,哂笑着打开手里一直轻飘飘握着的那张邀请函。
教室窗户虽然是用的隔音玻璃,不过不影响视线。程航一看到在外面靠着的孟新辞了,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没几分钟了,索性转过头对着学生宣布下课。
大夏天还上沉闷的乐理课真的非常无聊,半大孩子们都已经昏昏欲睡,一听到老师说下课,立马又醒了过来,欢呼着前推后搡地冲出教室。
程航一也混迹在人群中,只不过他走得慢一些,手里还捧着个保温杯,立体的眉骨和鼻梁在脸上投射下一片淡淡疲惫的阴影。
他慢慢走向孟新辞,垂着眼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距离上一次见到孟新辞,已经一年又八个月了。
上一次程航一慢慢走向孟新辞的时候,还带着满心的欢喜雀跃,甚至再准确点,应该是类似于偷腥一样的小激动。
结果这次见面,这些情绪荡然无存不说,相反程航一心底里有点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
见到了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连好久不见都懒得开口。
上了一下午的课,他喉咙有些干燥,在静默中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胖大海泡的水。孟新辞看着保温杯里蒸腾而上的热气,不禁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只会和冰可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捧着保温杯的一天。”
要知道以前程航一可是冬天都要喝冰可乐的人。
程航一小口小口的啜着,被热水烫到后还会像老头那样长长叹一声,实在有点好笑。
他眼眸垂着,不怎么去看孟新辞,连回答的声音都淡淡然,一点不像以前在学校里那个程航一。
“你来试试讲一整天的课,没办法不喝点下火的,就得去医院了。”说到这里,他扯了一下嘴唇,做出苦笑的样子,“这不是病不起么?”
他声音还有点哑,听着就更不像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配上他疲惫的样子,往小了说都有三十。
孟新辞不可知否地点点头,病不起这种日子他过过的多了去了。
孟新辞双眼紧紧地盯着程航一看了许久,看出他也不是那么想叙旧或者开玩笑的样子,便也懒得再把这份客气继续下去,打算直接切入正题。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程航一。
“前面的已经打点好了,本来可以给你弄一个地区前十的,但是有点来不及了,不过前十五和前十也没什么区别,这种比赛,嗨,你就去就行了。”
这两年这种比赛太多了,大多数也就昙花一现罢了,能真的站出来的少之又少。让程航一去参加这种比赛也就是在人前露个脸,后续的安排徐家早就打点好了。
程航一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那张邀请函,连接过手的动作都没有。
程航一抬起头来,狐疑地问孟新辞:“你是在帮我吗?”
邀请函上的节目名字他知道,不同于那些出道成团和小年轻扯头花争c位的选秀节目,这个节目更严肃一些,连投票的那群人都是业内有名头的大热歌手或者前辈。
现在,孟新辞的地位都那么高了吗?能把一个没公司没背景的人,直接塞到一个地区赛的前几名,省去海选,免去车轮战,可以直接亮相在评委面前。
程航一不懂这个圈子里的那些法则,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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