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骇人,那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的样,是孟新辞这段时间从未见过的。
徐开慈确实兴奋,付那么多心血去的事,日夜难眠都在想的事,看着就要成了,没有理由不激动。
甚至他比程航一还要激动,说话虽然有气无力,但难掩他兴:“我撑着回家,装那么久,想那么多就是为了那天,我为什么不去?”
孟新辞,这倒是真的。
那天和医生谈话孟新辞就知了,徐开慈回家给别人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装的。
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复健过,抓握能力本没那么好,所以梅静说他可以自己吃饭这句话本不成立。
徐开慈每一顿饭都执拗地自己吃饭,演一个乐观的,为的让家里人既不觉得他麻烦,又让家里人觉得他可怜。
可他本没办法吃饱,又加上年吃药,所以才会有那么严重的胃溃疡。
他因为抑郁症和幻痛,几乎没有办法睡觉,但是他演技超,或者说止痛药一片变成了两片,后面加到了三片,所以也能逃过家里人睛,以为他作息正常,睡眠稳定。
殊不知,这近半年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安稳睡过。
或许还远不止半年,应该更,到就算已经住院一个多月了,想让他安稳睡觉,还是靠着有助眠成分的。
而这一切,就算医院了,被问起来的时候从他嘴里得到的答案还是那句
——“伤成我这样的,都这个样,没什么的。”
而这一刻,孟新辞又不需要徐开慈多说什么,突然就明白了徐开慈为什么会病得那么突然。
怎么就装了那么久,又突然像真的大病将了一样,从椅上摔了去,还能摔得那么严重,严重到自己开说必须医院。
孟新辞挑了一眉,和聪明人讲话不需要绕圈。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一直在家呆着反而没办法去决赛现场对么?”
徐开慈抿着嘴,缓缓了。
“我躺久了,很难受你起来帮我翻一。”
孟新辞站起来,熟练地帮徐开慈掀开被,托着他瘦的躯帮他侧过来,将他上的垫都换了个方向重新替他垫好。
尤其是扭伤的脚踝,一定要固定好,不然回痉挛了又错位。
上周就是因为痉挛,原本快好了又错位,现在都还不正常的着,在绷带的遮掩还透着青紫。
孟新辞还弯着腰帮他着脚,脑里思考着徐开慈现在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本无暇顾及到徐开慈。
却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碰到他胳膊,然后掉到雪白的床单上。
他扭转愣愣地看着徐开慈,手里的动作停了来,重重地着徐开慈还着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