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局促。程航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会掉去。
以前徐开慈上总有一很好闻的洗发味,现在发剪短了,估计洗发也换了。
程航一仔细嗅着,怎么都闻不到那味,取而代之的只有医院病号服上传来的淡淡消毒味和他上抗生素遗留的味。不好闻,闻得程航一鼻周了好几。
静默中他听到怀抱里的人重重叹了气,糊地骂了一句:“你是真的厚脸,欺我无法动弹就这么为所为。我记得我们都分手了,我的生死与你何呢程航一?”
徐开慈看不到程航一的表,看不到他狡黠一笑,也看不到他额地着徐开慈的后背。
他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像在说稀松平常的话,可听着又觉得他又要哭了。
“大半个动不了,没知觉,所以时间都在焦虑和恐惧。害怕生人靠近,怕自己受到伤害对么?但是这些话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反而因为我的狗脾气,或者是别的七八糟的原因,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换护工,我记得最多的一次,一个月换了两个。那段时间我在日本演,连家都没回,都是护工和你在一块,醒过来看到陌生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也没和我说,我以为你适应得很好。”
覆在程航一手上的徐开慈的手动了两,程航一伸手将徐开慈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地了两。
“别张,别怕,这些事我不用你来给我答案,我已经知答案了。我只是诧异你是不是连最开始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后不久,你说你好了都是骗我的,只是为了不让我那么担心和愧疚。”
程航一直起一来,他把搭在徐开慈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因为肌萎缩的原因,骨特别明显,都会硌人了。
泪落而,打徐开慈的病号服。
程航一的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把你的焦虑和恐惧和我说过半个字,可能你没说的还有很多。大概你在等我发现,偏偏我从来没把这些细节放在心上,我让你很失望吧?醒过来看不到我,隔三差五家里换一个陌生人的滋味很难受对吧?以后不会了,以后在你边的永远是我,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会是我。”
被的肢有微微地颤抖,程航一觉到徐开慈脚上的袜落去,着他冰凉垂的脚。
不受控制地蹭着程航一的脚,温对上冰凉,凉得程航一往后缩了一,又定地凑上去。
徐开慈想把手来,却怎么都不来,相反肩膀不停地在动,倒是让程航一搭在上面的磕了一,牙齿不小心咬到。
他挣脱不开程航一的怀抱,离不开程航一的掌心。
可他还有自己的意志,他的意志不由任何人改变。以前不会因为徐晔的阻拦而让他和程航一分开,现在也不会因为程航一的主动而让他重新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