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还记得你爸吗?”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一直到燃尽,徐晔不知从何开,找来这么一句摸不着脑的话作为切。
手机里是一段小视频,徐晔接过手机颤抖着开,是还在大学里的徐开慈。
上一次那么认真地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徐开慈上的时候,还是他徐开慈刚回家那段时间。看到他冷汗涔涔而地躺在床上,覆在被上的手蜷成一团,瘦得能看得到腕关节异常明显,甚至稍显扭曲。
待着后他地了一,无力地垂看着脚面前弹掉的烟灰。孟新辞一手夹着烟,一手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不知在找什么。
徐晔哑无言,半晌说不来个答案。这辈成名之后一直都只有他神威慑地直视别人,还从来没有一次是他神飘忽不定地想要躲开。
孟新辞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这是我上大二的时候的事了,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比赛,拉着我们听了快一周吧,每天课就租场地一直练。你看到他手指了没,拍这个视频的时候已经全都破了,我们看着都觉得疼,但是他好像没什么觉一样,一遍一遍接着练。”
徐晔不明白他要什么,正要开的时候孟新辞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让徐晔坐聊聊,说着还给徐晔递了香烟。
一发都快到腰间,穿着里胡哨的衣服,底闪着自信得近乎骄傲的光芒。
“后来?”孟新辞微微嗤笑一声,“后来他赢了呀,好像是他们那一届里最先拿到那个奖的学生吧,还厉害的。音乐上的事我不太懂,不过他应该把那个奖杯拿回家了,您没看到吗?”
那些记忆太遥远了,对孟新辞来说已经由难以言说变成了可以轻飘飘带过的一句话。
徐晔还从来没有见过徐开慈那么认真的时候,或许也有过,大学期间他偶尔回家的时候也会练琴。但徐晔只觉得刺耳,觉得徐开慈在存心和他作对,明明知他不喜这个,还在家里练琴恶心他。
反倒是这几年,明明日还是三百六十五天组成的一年又一年,却让他觉得周遭发生的事太过不可思议。
是他从未见过的那副模样。
他把手机递给徐晔,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死了。但你和徐开慈不一样,他还活着,您也还活着。”
孟新辞伸了个懒腰,叹气接着说:“您知吗,我第一次知您很有名气不是徐开慈告诉我的,相反是我在网上查到的。他当初让我去您手底兼职,也只是随便介绍了两句。”
徐晔烟瘾不大,几乎没有,但他觉得今晚确实需要一香烟。他接过孟新辞递上来的香烟,一脸沉着坐在孟新辞旁边。
么。
徐晔突然觉得很难受,分不清到底是上一次这么仔细看徐开慈难受,还是时隔那么多年再一次看到神采奕奕的徐开慈难受。
一开始他都会直接推门而打断徐开慈,到后来徐开慈索连家都不回,他也只当落个清净。
分不清,不相上,都能让徐晔觉得闷难当。
他坐在台上,上放着他的二胡,动人的旋律从他指尖倾泻而。仔细辨认的话,能看到徐开慈指尖破了一,在不甚清晰的画面中,已经能看到他手指有两殷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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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见不得的那副模样。
他哑着嗓开:“那后来呢?”
终于在坛孟新辞找到一条椅,也没脏不脏他一坐在椅上,地叹了鼻息。俊无俦的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徐晔,镜片背后有徐晔从未见识过的冷漠。
可能是从来没见过徐开慈这样,又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徐开慈还健全的模样,徐晔盯着手机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多遍这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
徐晔还看着那段视频,他还未曾好好看过徐开慈,至少没看过他这么神采奕奕的时候。
回忆起以前孟新辞觉得有趣的,发自心地笑了起来,“徐开慈这个人张扬的,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个人和我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可那会我很一段时间都觉得他的自信是来自于他的外貌和他的家世,毕竟能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自己的一房,要是我我也尾翘到天上去。”
徐晔很少会关心孟新辞的私事,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问怎么听怎么荒唐。孟新辞觉得好笑,看了徐晔,挑着眉说:“早就不记得了,他一直不怎么回家,我对他还真没什么记忆,最的一次还是万均修带我去给他扫墓来着。”
忽然间孟新辞忽略掉徐晔飘忽不定的神,一脸凝重地看着徐晔,连语气也变得严厉:“但后来接多了,我才知不是这样的。哪怕没有这张,没有那房徐开慈仍旧可以以他的才华引别人。不知他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他自己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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