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4)

他像是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肯回答。

“殿，”路域接着说，“今日药师要求报酬时，你为何只说了自己？”

圣殿即使是装睡，也会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

关霖闻言坐直了，微微躬：“多谢。”

关霖顿时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般，狼狈地收回视线，闭上睛。

圣殿终于支撑不住，额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胛骨上睡着了。

他一改方才的慵懒，步伐矫健地走向了里屋的研究室。大陆上的药师们虽然格各异，但每一位都是实打实的研究狂，此时的药师里已经只有那些蓝碎片了，连客话都没听完就关了门。

——这是梦话。他在心里认真地想着。

关霖的手指顿时收了。

-

“……好看。”

既然心有所向，就直接去了，他后果如何呢。

药师：“……”

他忍着翻的念，只微微偏了一，看向一米开外的床铺上，路域睡着的脸。

他上的这份肆意，是关霖一直羡慕的东西。

想的事，想说的话，想靠近的人。

路域心里当然知不是，便弯着睛，继续循循善诱：“

“不是。”

那块树脂项链被递到药师手中，他皱眉打量了片刻，终于了一惊讶之：“我需要些时间，研究一这些东西。三……不，两天吧，两天之后你们再过来。”

“殿，”他轻声问，“睡着了吗？”

他突然觉得，幸好这混恶不是人，不了他的徒弟。

反观路域，每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的枕都能盖在上，被则不知什么时候就踹到了床。

就算是睡觉时，路域的表也总透着张扬的意味，他看起来是二十有余的年纪，上却有少年意气，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是对所有束缚都不屑一顾的嚣张与大胆。

而在几个小时后，药师从里屋来拿东西，一就看见了那糟心的两个家伙。

旅馆的房间有两张单人床，关霖规矩地躺在床上，双手合拢置于腹，一双睛闭。在教廷养成多年的习惯，让他连睡觉都是一本正经。

路域睡觉时喜侧睡，方向正好朝着他。窗帘没有拉，月光倾斜一线，落在那人的角、鼻梁、睫，最后停在微挑的眉梢。

路域叹了一气：“难殿和我经过了这么多事，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

几秒后，他像是后知后觉，回应了路域随的轻佻语句。

幸好恶天生韧，不会受病痛的折磨，不然他早就冒八百回了。

路域松了气，刚想转跟关霖说几句话，就发觉肩一沉。

“嗯。”

“好看吗？”

关霖正兀自发着呆，却见那熟睡的青年骤然睁开，一双尾微微上挑的邃睛，带着些笑意，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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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解释？毕竟人类与恶向来是不共天，他现在没直接把路域赶去，就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

明日就是药师约定好的日，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埋藏多年的事终于要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刻，关霖难得失眠了。

还没等他开问怎么还没走，路域就先一步将右手指放在边，一副正经的模样，示意他别声。

路域的心脏顿时空了一拍。关霖闭了，他便用极为绻缱的目光，连于那人的侧颜，笑眸愈。

关霖顿时睁开了睛，垂眸反驳。

路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他轻轻收拢羽翼，让和厚实的半边翅膀收拢得一些，盖住了关霖的，又稍稍挪了一自己的姿势，让关霖能倚在他怀里，而不会被的骨硌到。

不然他肯定会被气得早早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