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在担忧他的病情。
哪怕秦恒从小就再敏锐地去模样周围人的喜怒哀乐,努力想成为一名正常人,但也无济于事。
他们只会越来越担忧他。
然而越长越大,放纵的刺激感已经逐渐让秦恒麻木了,他越来越害怕恐惧自己会彻彻底底地消失对感情的感触。
秦恒猝然放下筷子,抬眼朝着秦家人沙哑道:“我吃饱了。”
餐桌上的秦邵也放下筷子,抬眼朝秦恒望去,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淡淡道:“你跟我去趟公司。”
去秦邵公司的路上,秦恒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闭着眼,听着身边的秦邵嗓音淡漠跟他说:“陈栖不是你感情的容器。”
“我知道,你现在碰到他,你很高兴有个人终于能够带给你感情。”
“所以哪怕是一点,你也拼命想抓住他,留住他。”
“但是秦恒,陈栖不是你感情容器的来源,他没有义务为你提供感情。”
秦恒喉咙剧烈动了动,他睁开眼,没了笑意对着面前的男人道:“所以你认为我有病,不配待在他身边是不是?”
秦邵抬手按了按眉头,嗓音里带着点无奈道:“不是配不配的问题,秦恒。”
他转头看着没了笑意的秦恒,慢慢道:“你要学会去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而不是用那些花花肠子的招数。”
“秦恒,陈栖跟别人不一样,他对感情也跟别人不一样。”
秦恒带着些自嘲道:“我知道他对待感情不一样。”
那个让他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就能感受静谧柔软感情的陈栖,眼睛格外漂亮的陈栖。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有多认真,秦恒比谁都知道,也知道这样的感情有多难得。
只可惜从一开始,这样的感情就是不属于他秦恒。
无论他再怎么笨拙地舍下一切花招,陈栖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朋友,一个亦师亦友的学长。
陈栖一直追随并且爱慕的,永远都是秦邵。
他只能站在陈栖身后,看着小心翼翼青涩地追随者秦邵的脚步。
太难受了。
秦恒刚开始以为能够驯服那个清清朗朗像春日里一朵云的青年,让陈栖成为他最完美的驯服品。
但如今他的下场却是狼狈地看着陈栖依旧一步一步追随着秦邵的脚步,从来没有因为他回过头。
花店外的雨慢慢小了下来,,门把手上摇晃的风铃也渐渐停息。
陈栖收拾好店里的东西,抓着伞,推开花店的玻璃门,朝他回头笑道:“学长,雨小了,可以走啦。”
秦恒放下一次性杯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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