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男人眼神忧郁起来,他带着点惆怅小心翼翼道:“你还是继续像以前一样看我吧。”
至少垃圾还算个玩意。
陈栖沉默了下来,猫尾巴晃悠悠缠绕住他一截手腕,他只当自己说错话了,只站在原地抬眼望向男人,好半天才笨拙安慢慢慰道:“你别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先前是我看人太片面了……”
说到这,穿着灰色毛衣,今晚看上去格外温和的男人笑了起来道:“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的。”
燕寰蓦然抬头,好半晌才偏过头,舌尖盯着腮帮子,耳廓微微发烫,假装镇定道:“还、还好吧。”
嗓音却不自然向上飘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蹲在陈栖楼下草坪的燕寰咬着烟蒂,眼神飘忽,桀骜的面容上带着点纠结。
他总感觉陈栖对他有点好过头了。
男人低头点了烟,忧郁地吸了一口烟。
陈栖之前在任务世界第一次对他好,是让哄着他去看他接受秦恒表白。
第二次是想要把他骗到国外治疗腿伤,协助外面的人对他进行人物剥离。
雾白色的烟圈悠悠升起,燕寰在烟雾中,神情莫测,好半晌,他掐灭了烟头,沉思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肯定是楚深没他有用,所以陈栖才会选中了他。
燕寰愉快起身,心满意足地准备从陈栖家离开。
陈栖靠在阳台上,单手撑着下颚,目光沉静地看着穿着迷彩劲装的男人的朝外头走去。
悬浮在空中照明的柔和光圈将燕寰身影拉得很长,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男人脚步顿住。
他微微转头,抬头望向身后的二楼,看到了穿着灰色毛衣的陈栖望着他,晃着尾巴的白猫立在阳台上,同样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燕寰恍惚以为回到了第一个任务世界,他还是那个西装革履满身戾气的燕家二爷,阳台上望着他的陈栖依旧是个喜欢画画的陈栖。
每天周末,没课的青年总会撑着下巴在阳台上望着他出门,见他望过来便会冲他笑得柔软。
燕寰静静转回头,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缠绕的黑色绷带,带着点自言自语道:“又出幻觉了啊……”
黑色绷带下是几道狰狞的伤口,揭开时看上去触目惊心。
燕寰挑眉用力摁了摁虎口处的黑色绷带伤口,眉头极细微地蹙了蹙,再转过头望向阳台时,空荡荡的阳台上果然只有窗帘被夜风浮动,没有了刚才的人影。
燕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下来,才低头从解开一截新的绷带,重新缠绕上新的绷带。
从审判处来的两个研究人员说得不错,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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