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他看看手心里的耳机, 又抬眸扫到书房里傅元灼的背影,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傅元灼会的事。
也就是说,这个耳机所录的声音,就是他周围环境的动静。
牙耳机似乎还是开启的状态, 阮笙听到里面有微弱的电声,沙沙响响的,不知连到哪个设备上了。
他又把耳机上了,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在整个房里转了一圈, 将手能碰到的东西都动了一遍。
阮笙往小书房的方向走, 想让傅元灼把蓝牙断掉,结果一秒,耳机里响起了几脚步声。
阮笙忽地醒过神来,茫然无措的睛看向卫生间的门。
当他走距离小书房最远的卫生间时,傅元灼敲击键盘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咚咚地踩在他的耳上。
他脚一停,那耳机里的声音也就随之停。
移门瞬间被拉开,傅元灼神焦灼,刚迈来,还未开说话,便看见了阮笙手心里的蓝牙耳机。
你不觉得蹊跷吗?傅元灼向来只接线上项目, 什么时候会为了一家公司特地跑一趟?
阮笙忽地怔住, 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了问题。直到他继续往前走,耳机里又响起和自己相同频率的脚步声。
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磨砂玻璃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阮笙愣愣地摇摇,突然反应过来傅元灼看不到,这才开:“……我没事。”
阮笙猛地抬手取耳机,盯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两抹纯白, 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
是在记录这间房里的声音?还是说……只是在监视他的轨迹?
平时温温的声音此时带着哭腔,嗓音发着颤。
又怎么偏偏选中了这家酒店?又如此巧合地住在你隔?
音量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里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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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翻动的声音,屉拉动的声,还有卫生间的响声,全被耳机收了去。
难说,这对耳机是在记录周围的一举一动吗?
阮笙忽然觉得背脊窜上一凉意,好像一盆冷从浇到尾,整个人如坠冰窟。
阮笙站在洁白的地砖上,望着缓缓的,明明四周都是亮堂堂的,他却觉得与黑暗无异。
阮笙倏地打了个冷战, 尽房间里面很温,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寒冬,一时间连都是僵的。
可是心里又冒个平静到诡异的声音: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他早就清楚你的住, 清楚你的行程,清楚你的一举一动。
傅元灼在外面敲门,问他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