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 第33节(4/4)

的位，都正了官帽又理了理衣袖，然后朝着皇帝的方向躬一礼。

“臣等御前失仪了，请圣上恕罪。”众臣皆请罪。

“你们何罪之有？依朕看啊，你们方才吵得不够，都将帽摘了，衣裳脱了，去到大殿外，光着膀结结实实打上一架才算得过瘾！”元瑜冷着声音，语带讥讽着。

“臣等不敢。”众人听得皆都不敢抬了。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朕的家事，朕自己还没开，你们一个个吵得这般起劲，试问你们还有什么事不敢？”元瑜伸手指着众人，中喝着。

“圣上息怒，臣等错了。”见得皇帝发了火，众人一时全都慌了神，个个又弯腰作揖请罪不止，刚才骂架时的那般勇气与彪悍皆都消失无影无踪了。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元瑜挥了挥让众人都起了。

见得底众臣皆都变得一副毕恭毕敬噤若寒蝉的模样，元瑜很是满意地勾起角，几不可见的轻笑了。他将目光落在御阶之，那里立着的赵太师，神面平静，已经有好半晌没有说话了，就算是刚才众人吵得不可开之时，他也是一脸的笃定之。

“太师，依你看，该是要立何人为后？”皇帝看了赵太师一会儿，居然朝他开了。

听得皇帝这声“太师”，一直作老僧定状的赵太师似是蓦然惊醒了。他忙面朝皇帝作了个揖。心里却是犯了难了，有心想说一句“立后当立贤”，这话可是有利于自己的女儿。可转念又一想，适才皇帝已是然大怒，明指立皇后乃为他的家事，他哪里还敢这样明着说。更何况，皇帝从前都是很亲切地唤他为“国舅”，今日一改常态，竟是叫他为“太师”了，这是暗指他为朝臣，不得涉他的家事吗？

赵太师想到这里，悄悄抬看了看御座之上的皇帝。果然，皇帝面冷冷的，双也正注视着他。眸光之中，隐着一线犀利，那是上为上位者的威压之息。

“圣上，老臣以为，此事……此事还须由圣上自己拿主意的好。”赵太师心里犯了一怵，于是躬一礼，作了一副谦卑恭顺的臣之状。

元瑜听了这话，面上神转缓了些，心里却是冷哼一声，这老狐狸倒是拎得清，关键时候知避开锋芒了。

元瑜想到此，却是不声，只将光又投向殿众人上，还清咳了一声。

见得前形，众人皆都竖起了耳朵，只等着皇帝宣布皇后人选。周学士这边的，已是暗暗生了窃喜，他们也都看来了，皇帝分明是属意德妃的。赵太师一派的，自然也看一苗来了，个个心里都义愤了起来，都想若是皇帝今日宣布要立德妃，他们一个个就拼了命也要力谏，他们就不相信，一大半臣都反对的事，皇帝他还能一意孤行？

可是却是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在此时，殿中又有一人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