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燕小五快奔来,将赵太师诸人皆都押了大狱的消息禀报给他时,他才稍稍放松了些。这时,天已放亮了,他又急匆匆赶去了奉天殿,去接受文武大臣们的新年恭贺。
“圣上,上圣皇太后的凤辇到了!”卢盛快着脚步来禀。
搁在往日,元瑜此时定是会急急起,然后往殿外一路相迎。可经历了昨夜之事,他哪还能如从前一般,待赵太后那般敬重有加?他只在中“嗯”了一声,还将光落在案上的一本奏章之上,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
“圣上,虽说上圣太后行事过了份,可,怎么说,她都是圣上的嫡母,当朝皇太后,我朝又一向崇尚以孝为先,圣上还是去迎一迎吧。”卢公公赔着小心劝。
元瑜不听这话倒好,一听卢公公提起“嫡母”,顿时脸一沉,中冷哼一声:“哼,她所行之事,哪里还有一为嫡母为太后的样?朕又如何向这样的人行孝?”
“圣上请息怒,老以为,还是门迎一迎的好……”卢公公只得着再劝。
听得卢盛之言,元瑜心也松动了些,仔细想想,卢盛说的也并不理,上圣皇太后再怎么过份,可份都摆在那里,更何况他连夜叫人查抄了赵家,已是将她的颜面置之不顾了,如今她既前来,自己这表面功夫还是得一的。
“卢盛,你不要劝了!哀家如今可不敢劳皇帝大驾相迎!”就在元瑜打算起之时,门外已是传来一阵声音来。再一抬,就见得赵太后已是站在了门。
“儿臣见过母后。”元瑜顿了顿,还是起了,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哀家不敢当皇帝的大礼!”赵太后竟是侧避开了皇帝的礼。
“母后何此言?儿臣昨夜查抄了赵家,母后心中有气,也是应当的,还请母后先坐来,或打或骂,儿臣皆受了就是。”元瑜站得直直的,面平静得很,说的话也极是淡定,不带一丝。
赵太后见得元瑜这般,一时间气得说不话来,她抬手指了指元瑜,手指颤抖着,眶一时红了起来,忍了又忍,最后竟是:“我哪里还敢打骂皇帝?我如今是赵家的一个罪妇,我今日来,是请皇帝再一旨意,废了我这太后,再将我关起来治罪的!”
赵太后说到最后一句,绪犹为激动,摇晃着,然后剧烈咳嗽了起来。元瑜见她这样,脸微微变了,忙上前了两步。
“母后你不必说这样的气话,您是儿臣的嫡母,无论如何,儿臣都会让您颐养天年的。”元瑜对着赵太拱手。
“颐养天年?呵,颐养天年?哀家还有什么天年可以颐养?皇帝如此对我,如此对赵家?哀家哪里还敢让皇帝行孝养老?该是就此了结了,去见了先帝,去问一问先帝,他教的好儿,为什么要这般无无义?”赵太后指着元瑜的鼻,厉着声音喝了起来。
“母后请息怒!”元瑜面上了一丝不耐烦,还是忍着劝了一声。
“哟,这儿还真闹啊!”就在这时,门又传来了说话声,这声音缓慢轻柔,还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殿一众伺候的听得这声音,一时脸上都又变了弯,纷纷转往门方向恭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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