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有几匹快而至,上来的人,都是一甲胄,面沉肃,那些官兵纷纷朝他们行礼,只怕,还是军中的大官儿呢。
齐慎幽幽苦笑了一,“她就是再聪明,也是个凡胎,她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会生病,会受伤,会......”死。后面那个字,梗在咙,终究没有吐。
营房,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听见脚步声,齐慎蓦然抬起来,便是望向门,见得门来的是严富海时,中急速地掠过一抹失望,方才一瞬间亮起的面容眨间,又灰败了去。
而这样的他,让严富海亦是皱起了眉来。
齐慎的模样,是严富海从未见过的颓丧与无力,这不像他。
齐慎抬起那双充血的眸,“严叔,我总以为能够护好她的,可是一次次......我真的......”
“我派了这么多人去找,怎么......就没有半儿消息呢?”
是吗?也许是吧!
严富海垂,遮去底的隐忧。
“大人!”正在这时,乾一快步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劈便是,“大人,舅爷那里有消息了。”
“你不觉得,你家大人有些不对劲吗?”严富海问。
而这家客栈,今日却是被官兵重重围了起来。
乾一亦是要忙跟上,目光不经意往边上一瞥,却见严富海望着齐慎的背影,蹙着眉心,神莫名,不由,“严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谢鸾因不见的这几日,谢瓒也是带着人,到寻找。
谢瓒和坤一他们一众暗卫,是追着本橘香他们来的。虽然在半途中,跟丢了,却也一路料定,来了东山。
说是城,但东山多是军,又不通贸易,算不上很是繁荣。
“你给我起来。瞧瞧你是什么样,你这还伤着呢,不让大夫看,也不清洗上药,你这是想要死吗?还有,你这一的邋遢,若是你媳妇儿回来,见你这模样,怕是得嫌弃了吧?”这一,又是泥,又是血,又是火药的,又经过了整整两日的酝酿,那味,严富海就算经得事儿多了,也不由得皱眉,倒也不是纯属说来转移齐慎注意力的。
严富海见状,眉心便是蹙了起来,过去,便是伸手拉起他。
地方不小,可大多都是民居,像样些的客栈,也只有一家。
齐慎听到这一句,怔了怔,待得反应过来,便是大步而去。
齐慎恍恍惚惚随着严富海起,往外走了两步,却又定住了步,“严叔,你说,这都两日了。阿鸾带着寿哥儿会去哪儿?你不知,她很聪明了,两日,也合该来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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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是见惯的,严大人却怕是一回瞧,是以,才觉得奇怪吧。
齐慎纵疾驰了军营,便是一路了东山城。
边上探探脑的百姓皆是以为客栈里了什么事儿。
“我们大人,只是太过看重夫人和小公罢了。”
“你不是说了,她很聪明吗?那么,就不要胡思想,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乾一愣了愣,不对劲?有吗?或许,严大人指的是大人这两日担心夫人不吃不睡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