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不用她说明,乾一他们亦是明白。
这太耗时间了。
刚经过一番刑讯,那两个负责刑讯的乾暗卫这会儿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看着架上的女人,即便什么都没说,但那目光,却恍若跗骨之蛆,亦是酷刑得一。
若非,偶尔还有一两滴冷汗,自额间鬓角落,真以为,这已是一个死人。
只是,谢鸾因过了一会儿,却是放了那把匕首,“这毒,是专门制的,我此前,并没见过。我虽摸着了些门路,如果一样样试,当然可以,只是……”
谢鸾因转望向两人,皱着眉,目光中,有所疑虑。
了呼。
“你到底说是不说?这烙红的铁,烧在上,可是能把都给熟的。”沉默良久之后,总算有人开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火中取,放一旁的冷中,“滋”的响声,伴随着那阵阵白烟,让人骨悚然。
不!她当然听到了,她嘴角的笑痕里,分明还带着嘲的意味。
两个暗卫对视一,不约而同霾了目光,站起来。
如今,这大牢的刑室中,却恰恰好有人。
乾二摇了摇,面上显两分愤恨来,咬牙,“嘴咬得得很,她是铁了心要害咱们大人,亏得咱们大人还一直礼待于她,真是个狼心狗肺的。”
被那手腕细的铁镣将手拉扯着绑在铁架之上,腰上、上,亦是缠着一般细的铁镣。
乾一这才想起,有些事,还没有顾得上与夫人代,便是上前一步,“说起来,今日这桩事,委实也是属等大意了,只怕是大人也没有料到。大人也知如今的局势,怕是会得姚致远狗急墙,使什么昏招来,因而,平日里,都甚是防备,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刺客,居然会是相熟之人,这才不小心着了。当时,便已将人拿了,属走时,勒令他们严加拷问,必然要她解药,只是,没有想到......她却这般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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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我们还有别的。将你上的熟了,再拿铁梳来刮......如果你嫌不够,还有别的。”轻飘飘的语调却带着些恻恻的味,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只怕早被吓得哭爹喊娘了,可那女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半声不吭。
乾一闻弦歌而知雅意,转而望向乾二,“那边可问什么来了?”
一发披散,遮掩了面容。
这金华府衙自然也是有大牢的。每个大牢里,自然也少不了刑室。
别说大人的能不能撑住,就是如今的战事,若是大人中毒昏迷的消息传去,只怕都会引起大麻烦。
一个女人。
她只怕是刚刚受了酷刑,上,满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上那淡的衣服早已被血迹浸染得变了,和着血与汗,糊在上。
谢鸾因从床边站起来,淡淡问,“是谁?”她心里,已隐约有了猜想。
不过......发遮掩,女人的嘴角却是轻轻弯了起来,她不怕。
刑室,很静。
连死都不怕了,其他,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