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想象得出齐慎说这话时,那个霸道强势的模样,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只这笑中,却又带着两分酸涩。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爱她?
她明明这般任性,而他明明这般舍不得她,却还是,要宠着她,满足她?
她自然不会失约,拼尽全力,她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过了江南地界,越往北,天气便越发冷了。
“许久未曾回来北地,夫人可还受得住?”胭脂一边说着,一边将用厚实的皮毛大氅将谢鸾因裹起来。
齐慎送他们到小镇上,那一夜,也尽可能给谢鸾因做了最好的安排。
又安排了一支暗卫,暗中护卫。
马车是到大城中新换的,按的是超品王妃的规制,挂着忠南王府的牌子。
这是要让她一路畅通无阻,并且,大张旗鼓地进京。
不管李雍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齐慎没有谋反的动作,那她便是功臣家眷,李雍想要做什么,总得掂量掂量。
皇权是厉害,可比皇权更厉害的,是天下百姓的嘴。
李雍也终要顾忌天下人的眼睛。
马车比谢鸾因之前准备得要大了许多,马车内的空间便也要宽敞些,底下铺了厚厚的毡毯,还放着一张厚实的狼皮,身上又裹着狐毛大氅,怀里抱着暖炉,倒也不是那么冷。
谢鸾因听得胭脂那一问,便是笑道,“这点儿冷算什么?你忘了,我从前可还去过大漠呢。这个时节,那里可已是百草枯折,小雪渐生了。只是,我们在福建住了几年,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但我终究是在京城长大的,不妨事。”
这话里,不无宽慰的意思,但胭脂却委实放心不下。
夫人的身子,不同以往,何况,一路舟车劳顿,她的脸色,也算不得好。
偏偏,哪怕是真到了京城,也不能放心休养的。
“等到了京城,若还是不好,届时,夫人可不能再犟了,奴婢怎么也得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
谢鸾因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胭脂一边帮她掖合了下大氅,一边嘀咕道,“早知道,便该将高娘子一并带着了。”
谢鸾因轻轻闭上眼,恍若没有听见。
高娘子,如今可是她二嫂,堂堂谢夫人了,哪里还是能随便使唤的?
不一会儿,随着马车的晃晃悠悠,谢鸾因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马车好似停了下来,隐约听见说话声。
她皱着眉,缓缓睁开眼来时,胭脂恰好钻进马车来,见她醒了,便是轻声道,“夫人,你醒了?外面来人求见夫人,说是武定侯派来接咱们的。”
徐子亨靠着赫赫军功,得了个武定侯的爵位,徐家一门双侯,好不威风。
只是,同是侯爵,徐子亨这大权在握的武定侯,可比富贵闲散的文恩侯高出不知凡几去了。
胭脂服侍着谢鸾因起身来,整了整衣襟,又理了理头发,一切妥当后,谢鸾因这才轻轻掀起车帘一角望了出去。
门外,果真站着不少人,看样子,都是护卫,当先两个人,谢鸾因却是认识的,一个是从年幼时,便跟在徐子亨身边的小厮,如今,看样子,也是个管事了。另外一个,则正是前些时日亲上扬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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