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直白(2/2)

太后神僵了僵，这还真是个讲究的，居然说话这般直白。

果真是如她所言，在外边儿久了，野了，规矩都不懂了。

“太后可莫要夸我贤良二字，这两个字重得很，在我上，总觉得瘆的慌。”谢鸾因笑笑。

太后凝了双目，淡淡哼，“既然你不说不懂，那哀家就说明白一些。忠南王为国尽忠，乃是我大周栋梁，可哀家近日才知，他居然还有个惧的名，却是你太过善妒，这么些年，竟是连个房里伺候的也没有，这才让忠南王到如今，还是嗣单薄。如今，你回了京，居然也没有安排一个人伺候他，未免太过疏失了。”

“你……你大胆！居然敢这般与哀家说话？”太后再也忍不住了，变了脸，抖颤着手指，怒指着谢鸾因。

“这么看来，忠南王妃还是个难得的贤良人了。”太后便是哼了一声。

“哀家是看不去的，你不的事儿，少不得哀家来提醒一二。”

太后目光闪了闪，“这妇人心的，可不只是柴米油盐吧？这如何伺候好夫君，才是正理。”

“太后娘娘，臣妇在外边儿野惯了，比不得太后娘娘这九曲十八弯的，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否则，臣妇未必能懂。”

“为何不敢？这天之事，总归逃不脱一个理字，太后娘娘都能不顾脸面将主意打到我家后院来了，我还连一句大实话也不能说了么？若是说话不好听，太后娘娘莫要与我计较，我毕竟父母早逝，是过惯了苦日的，什么规矩的，我可不怎么懂。太后娘娘却是这世间贤良宽厚之人，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俗话说得好，光脚的，自来不怕穿鞋的，我是那光脚的，可太后娘娘却是那裹着锦绣缎的，哪里能相提并论？”

当便是“哼”了一声，抬手便将推开了那女端来的茶，目光亦是冷了来。

谢鸾因却哪里顾得她的脸，杏一睐，便是冷冷笑，“再说了，太后娘娘声声关心我家大人的嗣，只怕，最不得我家大人嗣单薄的，怕就是太后娘娘了吧？我只怕，太后娘娘的人了我家后院，我家大人就不只是嗣单薄这般简单了，若是有人想着要我家绝了后，这也是防不胜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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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说得够直白了，谢鸾因冷笑一声，“太后娘娘，你怕是关心用错了地儿吧？我家可非你的侄后辈，你虽贵为太后，却也断然没有到臣宅之事的理。再说了，太后娘娘久居这中，怕是耳目闭，江南之事，知之甚少，这些年，想往我家后院女人的，也不是没有。太后娘娘不妨打听打听，上一个想要将自家女儿送我家后宅的吴兴沈家，如今是个怎样的光景？太后娘娘可莫要自己讨了没脸。”

太后略顿了顿，边上，便有一串娥端来了腾腾的茶汤。

“你……”太后怒极，谁也没有料到，谢鸾因居然连面也不要了，竟将面撕得这般脆。

谢鸾因瞄了一边伺候她茶的女，这可不是一般娥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