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时,我叫你。”
“命哨探去前面探路,至少六十里以上。”
柳福儿挪来迎枕,扶着他躺好,:“再睡儿会儿。”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
梁二糊的应着,闭上。
即便结发二十年,对这个问题,柳福儿依然没有底气。
梁二发细微的喊声,手不自觉的挲,拉住柳福儿搭在被角的手。
探那么远?
一晃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柳福儿轻勾嘴角。
时近正午,车轻晃着停。
“只是我这……”
以后。
他所用的药里有很重的安神功效,便是不困,也能很快睡去。
“不碍的,”柳福儿笑,“不是还有我吗?”
甚至,比他老还要上几分。
这天,不是这儿状况,就是那儿有事。
微凉的温度瞬时包裹上来。
这话说得,他亏不亏心?
他现在,别说提枪,就是拿刀都很费劲。
柳福儿轻拢梁二披散着的发。
“再说从这儿去治所还有些距离,这段时间正好让你休养。”
已经影响寿元了。
许是此时不佳,又或者经了生死关卡,此时的梁二对征讨南地已没有早前的了。
柳福儿撩开帘,望了,:“就地埋锅造饭,一并准备晚上的。”
柳福儿将帘拉好,为他盖好被,轻依着车厢,想着收到的消息。
柳福儿微笑,“以后总有机会。”
若真到了那天,他会如何选择呢?
指尖轻拨,里泛着灰白的发丝。
若是可以居于小院,日升浇饮茶,日落看书安歇,再或者带着几个懂事仆从,漫步于山之间,尽受这大自然的恩赐,那该有多好。
梁二叹气。
忙了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明明照顾着大的是她,教育的是崔大和其他人。
这主意极好。
儿斜他。
兵士了然,忙阔步往前面行去,禀告了都尉,又去伙军。
嘴角立刻贴了块饯。
梁二咬住,侧了,糊:“要是这会儿不是行军,而是游该多好。”
柳福儿和梁二坐在车上,梁康斜依着柳福儿,望着窗帘轻晃,偶尔照来的光线。
梁二看她,微微。
大军立时调转方向,往南行去。
柳福儿低看着消瘦蜡黄的面容,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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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微微。
兵士过来请示,是否就地休整。
这次的伤,他伤得很重。
“可这样,咱们就不好回去了。”
梁二侧眸,端过来,一了。
“不如就此分而击之,反倒便宜。”
若再磨练些时日,那她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柳福儿:“徐大一死,徐家定然反扑,若不钳制刘家,只怕他们两合力。”
柳福儿一一的摸着,
梁家至多也就占了一半血脉而已。
这样的他可实在不宜劳啊。
也不知几时才能有那个闲逸致。
柳福儿一手扶着他,一手端来汤药:“来。“
这是要急行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