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有花堪折直须折(2/2)

叶斐实在懒得听聂斯启胡言语，侧向前走，却忽而被对方抓住了右腕。

耀扬与她额相碰，笑：“呢边走廊尽就系电梯，我在呢度等你。”

“你到底叫乜名呀？”聂斯启不忿刚才被耀扬落了面，再者也确实少见叶斐这般容气质的“天菜”，因此愈发赖赖脸地纠缠。

叶斐挣开束缚，撒就跑，转过拐角便见耀扬在走廊尽，她几乎是扑他怀里。

“聂少想叫人，也该叫她亚嫂。”说这话时耀扬已坐起来，略微弓背，肘支上，脸上已无笑容。而周围看场的东英仔里有几个醒目的，注意到这边况，走过来站在耀扬沙发后侧。

聂斯启却全无意识：“她咁young，乜嫂啦！大家都系friend嘛。”着酒气，又转向叶斐，“小，你话俾我知，你叫乜名。我有礼送俾你喔！  Manager！”只听他大喊一声，“同我开咗一条神龙行俾呢位小！”

“你讲乜嘢啊！”一个看场的东英仔闻言厉喝——他们识得聂斯启，不仅因为后者的确常来，也因耀扬之前明确表示罩着他，是以这帮看场的东英仔之前已不知帮聂斯启解过几次围了，“你敢闹我哋耀扬哥，找死啊！”

叶斐心一恶，想侧过去，却被对方拦住去路。

“唔系。没必要惹麻烦嘛。”

“咁有缘啊，靓女！”

“聂少真系醉咗。”耀扬冷哼一声，对两个来探看的看场小弟，“我记得地室有个冷库。你哋带聂少去醒吓酒，冷静冷静。”

“你乜啊？”

夜般的眸彻底沉，安抚了叶斐几句，信步过去。

的，当着他面明撬他的女伴，当东英奔雷虎是臭四么？当真有这样脑里装屎的纨绔！

况且，即便聂斯启了神龙行，哪个经理敢给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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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冇人敢来惹麻烦。”耀扬握住她的手，十指扣，“不过系度的确人杂，不如去我办公室。从里面可以俯看面整个场。”说着，他指向二楼回廊上方一大片暗的镀玻璃，转瞬在她脸颊上偷吻一，“或者……Faye想看别的也可以呀！”

“叫乜名都冇所谓。请你让开。”

“发生乜事？”耀扬一愣，抬便见远拐角，聂斯启正踉踉跄跄地大喊大叫，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叶斐去到吧台边，却没找到Louis，只好留话给另一个调酒师，便往电梯去，未想经过拐角卫生间，竟又撞见从里面来的聂斯启。

所谓神龙行，便是上38樽唐培里侬香槟王，整间club的男女陪侍，无论正坐哪一枱都要齐齐上阵，要么举酒，要么举着拼酒人名字的字母彩灯，排成一列龙连喊带叫地从舞台开始绕场一周。极尽张扬的排场，一来便要港纸18万。这玩法还是耀扬谂来的，专宰人蠢钱多面的富少或是外埠土豪。只没想到，聂斯启竟想以此与自己争女，耀扬此时真是又好笑又恶心。

半晌没人接话，聂斯启顿觉丢面，大为光火，腾地站起来又来回摇晃，还是刚才那个经理扶住他才勉稳住形。只见聂斯启指着耀扬，怪气：“耀扬，你系间club老细，不会有钱唔赚咁憨九吧？”

叶斐俏脸飞红，咬：“咁……我同Louis说，让他今晚自己玩。”

叶斐见一众人散了，才复开：“Roy，我哋还是走吧。”

“我话仲未讲完，你想去边度？”聂斯启边说着，边把叶斐往自己怀里拽。

叶斐自是大惊，脑中电光火石，忆起她的小宝哥之前反复教过她，若是遇到抓住手腕胳膊的形，为避免被行搂抱，不可直接拽，而是应该立刻侧退一步与对方平行，手臂再向拽来挣开对方。

“惊咗你了？”

“你系跟咗呢个雷耀扬吧？他系古惑仔噶！你知唔知乜嘢叫作古惑仔呀？底层个烂仔呀！你跟他冇前途噶。你知我系谁么？我系丰平……”

耀扬抬抬手止住手帮腔，这才斜睨向聂斯启，语气轻飘飘的：“聂少呀……”拿起桌上的zippo，一甩一甩地摆，“你当真知乜嘢叫作憨九么？”

而聂斯启显然没想到叶斐有如此应变，醉得反应又慢，竟被叶斐反拽得一撞上了走廊墙，痛叫来。

言罢转，默了片刻又补了一句：“有d分寸。”

“误会呀，耀扬哥！聂少唔系呢个意思啦！”旁边的经理见此忙忙歉，聂斯启是他最多油的客人，但他更惹不起奔雷虎，自然拼了命地左右圆场，“唔好意思啊，聂少，店里今日嗰唐培里侬唔够数开神龙行。系我疏忽！多担待、多担待呀！”说着，给周围陪侍猛使，一众人连拖带劝地将聂斯启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