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耀扬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来:“我记得当年,阿原你跪在我面前,话系只要我救咗你细佬,之后你为我上刀山、油锅也甘愿。刀山一时也找唔到,呢块钉板,你就为我过一回吧!”
李一原脸瞬间青了:“耀扬哥,您冇开玩笑呀……”
耀扬料到大东必然要开,立刻朗声反驳:“我过分?笑话。我耀扬不是小气嘅人。阿原手嘅产业,俾东哥你捡个便宜也无妨。话嗮大家系同门嘛!但我奔雷虎也系要面嘅人,手说走就走,当我臭四吗?”说着,转向李一原,厉声,“李一原,我问你。我你大佬,可有乜对唔住你嘅地方?你跟我揾之后,我可有俾机会你、提你?”
“哎,大家兄弟一场,讲钱伤。我只系希望阿原你有始有终地完之前应咗我嘅事,咁样清数,你我冇拖冇欠。”
这也是事实。大东最初同意手李一原,的确是看中了他手中的这叁个场。虽不是什么尖买卖,却可以和大东自己的夜场连成一片。大东更是将其中一家脆与自己隔的夜总会打通了,合并装修,现今是钵兰街最大的一家。日斗金,不在话。
自己答应耀扬什么事了吗?李一原想不起来。只见耀扬向旁边的小弟示意了一。那小弟走去里屋,与另一人合力搬了一样东西过来,赫然是一块半米多宽、一米多的木板,上面寒光一片,尽是寸许、尖向上的钉!密密麻麻,看得人汗直竖。
这赌档在旺角附近,没到半小时,大东一众人便到了。一番客气寒暄,大东直正题,是大家都是东英的人,李一原转投自己门,规矩是一定要足的。一封“五湖四海”的红包,即港币五十四万,礼薄义重,还望耀扬哥笑纳。
“真系咁?多谢耀扬哥!多谢您成全我哋一家人。呢个……需要多少钱?您尽开,我无论如何,拼了命都凑到!”
“你咁讲,半对半错。”耀扬坐姿潇洒,一只指轻轻摇了摇,“我系救咗你细佬,但那笔钱可唔算我替你还噶。之后,你唔系抵押你家农场给我了么?”
“玩笑?”耀扬冷笑一声,站起来睥睨着他,“来行古惑,系开玩笑?你拜我作大佬,也系玩笑?”
其余众人,听他如是开,便知这事没这么简单了结。
东,齐聚在耀扬旗的一家地赌档里。
耀扬自知李一原的肋何在:“你睇,你依家跟了东哥,唔再系我手。你家农场还放我手里也唔系很好。不如,我将这农场还给你?”
“讲得好!”耀扬拍拍手,冷笑,“如果冇我俾你嘅呢叁家场,你想投奔大东哥,人家就会收你么?”
听耀扬主动提起抵押农场,李一原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得嗯嗯啊啊地称是。
只听耀扬又:“我唔会咁憨九(8),要人跟足我一世。你当年在我手也算勤恳。我知你想
李一原更是心中打鼓:“记得……当年我细佬烂赌,在澳门欠咗一笔重数,仲打伤收数嘅贵利佬。对方要斩他双手。我求耀扬哥救他。之后您面保他,仲替我哋还清条数。”
说是礼薄,但实是不少了。耀扬招呼手,收了这红包,随后不急不缓地开:“东哥系老江湖,规矩无有唔啱(6)嘅地方。”言罢却转向李一原,冷声正,“阿原,你记唔记得当年为乜跟我?”
耀扬说这话的时候,神语气如此真诚亲切。李一原简直有懵了: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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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原不敢搭腔,求助的目光望向大东。
“有……”李一原知自己不得不答,咬牙,“耀扬哥先俾我一家指压中心经营,后来又把登打士上两家骨场(7)也埋我打理。”平心而论,耀扬对手从来是不错的。李一原本也没有二心,只是自家农场被耀扬攥在手里,又与迷幻邮票储存运输相关,简直是床底镶了个不定时炸弹,迫得他忠孝难全。
只听大东:“耀扬,你咁样,有d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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