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奈何人是剧中人(2/3)

不过一顿饭，忍忍就过去了。耀扬如是告诉自己。

他厌恶这气息。

“忙也是瞎忙。”Anthony仍是笑，“我留在这里给你饭，不好么？”

“不急。”Anthony笑着摆摆手，“Faye这不是正在final么？让她先忙学业。我也不急着走嘛。”

ever  be  a  real  man.）’”

耀扬闻此，刻意笑：“哪里的话，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这时听Anthony又笑：“耀扬你别见笑。虽然Faye年纪也不小了，但在我心里，她始终是个小女孩。我上了年纪了，有时候不是她黏着我，倒是我黏着她了。”

“好呀。我只听过京剧和昆曲，粤剧还真没听过。有机会要开开界了。”

耀扬是蔑视亲的。短命母亲，赌鬼父亲，在上视他如草芥的所谓家人。所以，什么天之乐？Bullshit！

主位上Anthony带着话题，起先是围绕着这一桌菜，类似他们家意大利的亲戚前阵送了些极好的酪可惜带不过来之类云云。耀扬本也是生活家，与叶斐相许久，也听她提过不少意大利的风土产。一言一搭，有来有往。加上叶斐帮着穿引话，一餐饭吃得起码看起来其乐。

“这电影，你很熟啊？”说话的是Jason，他似乎是憋了一晚上的气，这是一句话。

“那当然好了！”叶斐见见爸爸对自己和耀扬的事，似乎态度不错，心想自己是多虑了，之前怕是Jason当令箭。且她对父亲，从来极是敬依恋，自然无有不可。

耀扬想了：“这句话好耳熟呀……好像是电影《教父》里的台词吧？”

餐后又喝些甜酒，继续聊天，只听叶斐：“上次耀扬带我去听粤剧，很特别的表演。有机会的话，爸爸你也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其实在恋家这一上，我们南意大利人跟你们中国人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农业文明么。”  Anthony拉起叶斐的手拍了拍，“也是那句话，‘一个男人如果不时间陪伴他家人，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The  man  doesn’t  spend  time  with  his  family

午开始，Anthony主厨、叶斐打手，准备了一桌意大利传统菜。冰瓜火与淋上醋泡刺山柑的沙拉已摆上桌；Frittata连锅端上，放在山桃派旁边；刚烤箱的千层面，最上层的酪还在滋滋冒泡，切开的截面里，丰腴的黄面映衬着红亮油的酱。诱人的香气让耀扬陌生乃至有些张——这好像是家的气息。

“经典电影嘛！”耀扬原本想着，自己在叶斐爸爸面前要表现风度来，此时却还是忍不住挑衅地望向Jason，“要说最经典的台词，应该是那句，‘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I’m  gonna  give  him  an  offer  that  he  ’t  refuse.’

耀扬笑：“您要是有兴趣，这个周末我们就可以去看。”Anthony上似乎有难以言喻的亲和力，让他的场面功夫起来顺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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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爸爸说他不急着走，叶斐倒有觉些话外之意了：“平时圣诞节前，您不都很忙么？现在就这么待在香港，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