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2/2)

原是这一代五虎之中，势力最弱的是灵十杰中的横眉。他常据台湾，去年与毒蛇帮帮主山生死斗，战败亡，致使五虎缺了一，至今未能补齐。帮里风言风语，说是如今东英里唯一够资格升任五虎的，便是钵兰街的金牌夫大东。只是似乎大东本人对此兴致缺缺，终也没有落实。

在此之前，叶斐完全没预计到况真会严重到这个地步，而她的心理压力，更是她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大。其实车宝山看得很准，叶斐的心里虽然一直埋怨父母当年分开，但的确非常重视家人，这可能也是黑手党家文化使然。她从未经历过与家人如此激烈的分歧和对立，此时孰不好受。最尴尬的是，耀扬担着始作俑者的虚名，叶斐也不好与他抱怨。Louis结束了差，过完元旦便回国了。季学期开始前，住了整一个月Anthony也需回去一趟。之前爸爸在边，叶斐总还觉并非孤立无援。爸爸一走，每天从学校回到空空的雅典居，叶斐的心真是无比低落沮丧。

叶斐的绪，耀扬觉到了吗？即便觉到，暂时也顾不上。

之前Anthony留在香港，叶斐与爸爸一起住着，耀扬自然不好住在她家，叶斐自己也不能夜不归宿。加上耀扬不知为何，越发忙碌，两人相聚的时间不知不觉便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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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便是擒龙虎。

自灵与立比武被杀之后，擒龙誓死报仇，其人又无野心。耀扬想着，可以拉拢他，以为助力。因此，一方面大肆访查立的落，另一方面替擒龙悬赏500万红，买立命。立被得走投无路，只好带着侣九妹，脆返回香港，准备找找门路，与东英拆解此事。但擒龙虎哪里会与他有什么商量。几番手，九妹惨死，立也在与擒龙约战之时，与之双双葬火海。

知叶斐又跟耀扬在一起之后，非常生气。此前母女俩通电话就是通一次、吵一次。叶宜庄表示她绝不想见耀扬，脆就不来了；Jason也不来，只是表达得比较平静，只说是去女朋友家，没再提耀扬什么事。叶斐见此赌气，不过就不过，甚至一个寒假也没回去。期间Anthony只是作两劝架的样，实际是乐见其成。

尤其开学开始没多久，便是农历新年。叶斐不禁想：去年节，自己是怎么过的？今年呢？想来，自己独自在港的那一年，虽然忙累，但也十分充实开心；还到了很多新朋友——店里帮忙、纯善可亲的亚仁、韧飒的琳、活泼狡黠的文蕙，甚至也可以算上东哥。然而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她都失去了。

叶斐记得，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耀扬带她去看地拳赛、玩午夜赛车，几乎每天都有新鲜事可以。可现在两人相聚也只是吃个饭、看个电影便罢，逛个画展、听个粤剧的时间都没有了。叶斐告诉自己，他是在忙着洗白上岸，正事要。但时间了，说心里一不别扭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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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叁虎倒健在——金虎已无心江湖；山虎乌鸦早在耀扬着草大陆时，被后者收麾，名义上还是平起平坐，但实际上已唯他首是瞻。

其实她最不适应的，还是与耀扬相的变化。

立正仁当年以一个日本人的份，夺得和记双红的殊衔，实是香港江湖的一个传奇人。他为人义气，行事洒脱，相遍天。如今骤然横死，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平静了大半年的香港江湖，顿时沸腾了起来。

作龙老大，可能是大多数古惑仔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东英百年历史，历任龙有夺位的、有让贤的、有选举的、也有家传的，并无固定章程。耀扬居五虎之一，的确有问鼎的资格。或者说，不仅是有资格，赢面看起来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