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小楼昨夜又东风(2/2)

大东见她哭也是一愣，不知是刚才那两人气着她了，还是这围殴吓着她了，上前几步，想扶她又不好意思伸手，便挡在她前，对一众小弟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了打。那两个喝多了的倒霉此时已是连连求饶、伏地-。

(3)七姑碌：这个自己百度哈哈，反正是脏话

叶斐“哦”了一声，又无话。

“冇打呀！”叶斐见此不敢上前，转向大东，忍不住又哭了，“东哥、东哥你快d叫他们停手！”

(1)茂利：原指像木桩一样呆呆站着的人，引申为骂人傻

“Cao，你条四仔痕(2)呀嘛？”

“唔好意思东哥，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叶斐自觉丢人，又半晌，只好没话找话：“解……唔见文蕙他们呀？”

“店里今天只有艇仔粥。你喝一吧。”

“对唔住东哥……其实我、我冇乜事，剩系刚才瞧见你，想同你打个招呼。”叶斐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冇乜事，真嘅！咁样……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

“当然不是！”叶斐忙忙否认——她是真的不想给大东再添麻烦，但这话若说也太生分。她此时心如麻，竟不知说什么好。

“榨你屎忽(4)！”以前大东在叶斐面前几乎没有爆，意识地说溜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偏看她，却只见她捂嘴哭着抖成一团。

他声音淡淡，表也淡淡，好像没有什么真的需要烦忧。叶斐愣愣地看向大东——他仿佛是绪的稳定剂，让她一路以来颠簸的心境渐渐平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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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要不要摞他哋去榨？”只听一个手问向大东。

叶斐更觉尴尬，刚准备随便说什么便走，却听大东突然一句：“系唔系耀扬对你不好？”

“‘咦’乜呀？你系故意吧？”那两人见叶斐懵懵的，益发大胆起来，“咁宽条路，你都撞过来，系唔系来开工呀？几多钱一晚……”那人话没说完，便见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正砸在他上，登时见了血。

“啊？”叶斐骤然听大东提起耀扬，有发懵——她不记得告诉过文蕙自己与耀扬复合的事呀……怎么东哥他也知了么？“唔系……耀扬他对我很好……”话虽是这么说，叶斐此时不禁又想起仔脑浆四溅的惨状，泪又蓄满了眶，只能拼命往上看，不叫它落来。

“过来坐先。”把叶斐让到自己这桌，原本跟他一桌坐的那几个小弟都识趣地端着碗去了其它桌。大东递了张纸巾给她，千言万语，如鲠在，只能看着她又噎噎好一会儿。

大东见她这个样，更认定她是不对心——他久在场，见惯朝夕变。何况奔雷虎那样凉薄的人，纵然得了个天仙，时间久了，恐怕也要抛诸脑后。看她如此失魂落魄，怕是耀扬伤了她了。

“咦？”叶斐原本站着没动，明明是对方撞过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x你老母，谁扔嘅？！”那人捂着爆喝。

“冇！”叶斐忙忙否认，“冇乜事。我剩系……散步……散步路过喺度。”

“文蕙过生日，世英陪她去泰国玩了。”

再开的是大东：“解你自己跑到喺度？系唔系……咗乜事？”问是这么问，但看她这状态是明摆着的，肯定有事。

话音没落，只见周围几桌六、七个人也站了起来，将他们两人围在中央，骂将着拳打脚踢起来：“你两条七姑碌(3)敢冲撞我哋东哥！”

忽而，一碗粥放在了她面前。叶斐茫然抬，见大东已经坐到对面。

恰是此时，大东的电话响起来，他了句，起去接。叶斐也不好直接走，便呆呆地盯着火锅里咕嘟咕嘟地冒泡。

散步路过？大东记得她已搬去港大附近，再看她此时穿的，上正常，脚踩的却是一双绒兔样式的家居拖鞋。有这样来散步的？还过海？但她又持没事，不肯多说。大东皱眉成川，默默无语。

(2)痕：

“冇事了，Faye你……你唔使哭呀。到底发生乜事？你话俾我知呀……”大东不明所以，心莫名痛，说话都打了个磕。

大东知自己该让她走的，可说的却是：“Faye你系唔系因为信唔过我，所以不能同我讲？”

大东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脸愠，厉声：“你两条茂利(1)仲敢撒野？猥猥琐琐，不知所谓。”

“冇事……冇事。”她说得断断续续，他竟也答得断断续续。

(4)屎忽：assho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