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慧极必伤，情深不寿(2/2)

说实话，在Anthony暗示地开话事东英的目标之前，耀扬并无问鼎之心。虽然龙所能掌握的权势与自由，也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但这大半年心劳日拙，耀扬只觉莫名有一丝虚怯。此时正是午夜时分，耀扬拨通了叶斐的电话。

受到她话语中隐隐的疏离，耀扬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曾经不屑的、所谓的，竟是这样一让人恐惧的验。

叶斐本想说“次你来亲看一看不就知了”，略一思量，说的却是：“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玫瑰坛，旁边有些柠檬树。”

听她这样说，耀扬心中总算释然了一些：“这边有些晚了，我先去睡了。Faye你答应我，要一直想我，可不能把我忘了。”

“刚吃过午饭，”  六月旬的纳帕谷与叁藩市区不同，很是光明媚，“我正在园坐着呢。”

半晌，耀扬才轻声又：“Faye，我睡不着，想起一件事。我发现在你之前，我好像没有过什么人。可能因为这是第一次，我不知自己得好不好、得对不对，会不会让你以为我对你的意不过如此。”

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地盘的条件让耀扬大为不安，他隐隐觉自己好像是被古惑摆了一。但由于他自从回港便斗个不停，打战打钱，资金只能维持十分脆弱的平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耀扬知这次是骑虎难，惟有赢得漂亮、彻底，才是唯一的路。

“没有。哪有什么事！只是想你了。”

“耀扬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叶斐对他这样的带着叁分脆弱的话，本来是毫无免疫的，可她此时前仿佛又浮现那晚的烟……绚烂之后，难不是噬人的夜吗？只是叶斐突然想起离港之前文蕙所说的不太平，担忧复问，“你那边是不是了什么事？”

雷耀扬这个人啊……古惑是不放心的。不仅是对方那傲的，耀扬那份说好听叫聪明机智、说难听叫险狡诈的权谋本事，更让古惑有不可与游之。更实际的是，若耀扬上位，东英里还有他这个前朝遗臣、只会文不会武的古惑的位置吗？怎不耐人寻味。古惑觉得自己是必须要未雨绸缪了。

“喔……是什么样的园呀？”耀扬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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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想你。”

“还是等我回去，咱们再商量吧。”

之前为了制衡耀扬，他已有意提虽无五虎之名却有五虎之实的大东，奈何大东一直以何德何能这样明显的托词婉拒上位。古惑一方面无奈，一方面倒也对这个与自己一般务实不务虚的金牌夫另相看，也便没有他。恰好这时了火石洲这件事，古惑从来是因势利导、顺势而动的手，自然要借此削弱耀扬的势力，便要求耀扬以名所有地盘作抵押，换取东英支持参战。

叶斐闻言咬。圣诞节是阖家团聚的时候，可听耀扬话里的意思，似乎本没有想与自己的家人缓和关系。叶斐实在灰心，一句“耀扬，不如我们暂时分开吧”几乎就要脱而。

“Faye在什么呢？”

“一定很漂亮……”只听电话里耀扬轻笑一声，“对了Faye，你不是一直想去南极看企鹅？今年圣诞节我们就去好不好？”

叶斐闻言，苦涩一笑：“怎么会呢……”挂了电话，她只觉得闷闷的。果然，痛得多了，到底也就麻木了。

其实耀扬心里，一向认为就是不过如此。然而此时，他却说这样谦卑的话。可知人到了某个脆弱的节，总会想有自己的人作为依靠，再刚的丈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