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眉,手上着的一支烟烧尽了也没一。
“Faye你别哭了。我带你去火石洲。”
世英闻言忙:“东哥,唔好吧……”说着,压低声音,“班差佬盯得好啊。”
“那就找一艘唔起的渔船。”大东了烟,神不容置疑,“就现在。”
及到火石洲时,天已近黄昏。是前方便上岸的浮台都已拆了,小艇转了一圈,才勉找了能停靠的浅滩。叶斐几乎是一秒也等不得,扶着侧舷翻了去。
“Faye!”大东都来不及去扶她,便见她已然跪在了浅里。
叶斐只是冲他摆摆手,扶着船站起,一脚浅一脚地,往岛上走去。大东见此,只得叹一声。
雷耀扬,这个自诩心的男人、算不上同袍的同袍,或许真的没有人能杀了他。或许能打败他,真的只有天罢。此时望向夕西,海天一血红,大东的思绪也不禁飘远。
听世英说,火石洲战后,被掂海的尸有近百。雷耀扬更是连全尸也无。无论他是何等的风人,一朝丧,与那些他看不起的人同葬鱼腹,又有什么不同?此时想来,立隐居福永,未尝不是了悟了的真智慧。可自己呢?却还是看不透……大东耳间听着海拍岸,只觉脑中逐渐放空,心境也渐渐寂寥起来。
独立岛中的叶斐,此时同样只觉天地间茕茕落落。海直铺向天尽,海风中卷起淡淡的腥气,似乎还残留着几天前血厮杀的惨烈。叶斐此时反而哭不来了,一难以名状的噎滞让她呼困难。
那是疚。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所想的还都是怎样与耀扬得地分开。她设想着如何应对耀扬的惊讶质问,让自己准备着如何免疫耀扬的失望伤,可独独料不到,等着她的却是耀扬的死讯……她该有预的!那天在玫瑰园,他打来电话,那淡淡的哀伤忐忑,是多么的反常。她该觉到的。如若她早些回来,或许可以阻止耀扬。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答应自己要退江湖的。即便他反悔了,舍不得快意恩仇的生活,又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事?
叶斐不明白——此时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明白过耀扬。
是啊,她不明白。虽然耀扬无地、恶毒地害过许多人,可却不是所有人。他没有害过叶斐。或许他对不起天人,但他不算对不起叶斐。他虽然令她伤心难过,却并非于他的本意。他了她的时候,也不知她的份背景;而那个他野心想要攫取的未来里,他预留了她的位置。而这,已是几乎无能的雷耀扬所能奉献的、最大的真心了。当她懵懵懂懂从重山远洋之外来找他的时候,他何尝不也在人山人海之中,暗暗期盼这一段他从未验、甚至从未相信存在的相亲相。
叶斐的人生还会继续,还会有无数可能,但有一是确定的——她的世界里,再没有雷耀扬了。
作者bb:
最近迷上了听张学友的歌,烈推荐亲们合《书》,附歌词: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有时候比时间还残忍
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
忘了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
我知绝望比冬天还寒冷
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