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五金零件之类的店铺,而那些招牌上写的都是简中文。
“你醒了啊?”
大东闻声转,只见立正仁靠在一张旧躺椅上,前扣着一本打开的《故事会》。他后面是几排放着各式杂货的天货架,前面一台嗡嗡响的冰柜,旁边掉漆的木桌上放了一公用电话,墙上贴着褐纸板写着每分钟本地5角、途1元。
这个正笑看着自己的和记双红不是“死”了吗?大东甚是惊骇,一时懵了,张嘴好半天也没说话来。
这时却听另一清清亮亮的男声传来:“师父你昨天去哪里了?突然就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大东循声望去,只见从路对面跑过来一个小青年,看形容不过十七、八,细眉大,颇为清秀。
“咦?这位是……”那小青年转向大东,一脸疑惑。
“你不是也在旺角蒲过,不认识他?”立笑了,“还不叫东哥。”
“你就是钵兰街大东?”那青年似是很惊喜,“东哥您好!我叫王博仁,您叫我亚仁就好。”
见对方还给自己略微鞠了一躬,大东倒有些无所适从:“啊……你好、你好。”
“东哥你这是受伤了?”
“啊……没事,小伤而已。”对方语气诚恳关切,大东心觉这个亚仁倒似很良善,怎么刚才立说他也在旺角蒲过?如是想着,目光望向旁边的立正仁,却见后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津津有味地看《故事会》了,本没再看他们。
“师父,你吃午饭了么?我带了块叉烧来!”再开声的还是王博仁。
这一脸堪称纯的亚仁竟是立的徒弟?大东不禁诧异。
“还没呢。”立也不抬,“你把切了,再煮面吧!”
“好嘞!”王博仁声应了,又对大东,屋直奔厨房。
约莫一刻钟便开饭,就在室外的躺椅边支起一张折迭小圆桌,一大盆方便面是假前一丁“前一十”,再开叁瓶“白事”可乐。大东偏望向正溜溜地吃着方便面的立,多少觉得有些幻——香港江湖里,平素提起英俊男总说是洪兴靓仔南,但其实在大东看来,立才真真是俊无匹。只是他行踪一向飘忽,上人不常得见,方才不知。此时见这向来飘逸尘的立正仁着大背心大衩、趿拉着一双最廉价的黑塑胶拖鞋蹲坐在小扎上,要不是上的伤隐隐作痛,大东倒要以为自己在发梦。
他此时更想问立如何“死而复生”。毕竟,若不是他诈死,之后这些事很可能也不会发生。但这似乎有质问的意思,立刚冒险救了自己,他若如此显然不合时宜,因此只得缄默。而立只是神泰然地吃饭,也未有把大东当客人的意思。旁边王博仁捧着碗,一直的,似乎很期待听这两个“大人”说什么江湖新闻来。奈何他俩都不说话,脸上难免有失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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