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然而不久后,由贵在家族安排被迫嫁给了山组新贵原青男。年轻气盛的立忽遭如此横刀夺,自是不肯休,之后便接了暗杀了山组目的任务。虽则功成,却无法在日本继续立足,是以避祸来港。在港期间,他先结识了太,之后与陈浩南、大飞等人逐渐打成一片,日倒也过得逍遥自在。没成想几年后,立与婚姻不幸的由贵偶然重逢,当即是柴烈火、珠胎暗结。而后发现始末的原青男,竟当着立的面将由贵勒颈至死。这件事对立冲击很大,是以之后很多年,他都未与任何女再有牵扯。
直至他遇到九妹。
九妹纯善俏丽、有正气,是灵徒,十杰中排名第九,堪称巾帼不让须眉。立与灵生死斗后,遭东英追杀,一次对峙时挟持了九妹才得脱。此后逃亡过程中,两人互生愫。虽然立与灵是公平比武,但立到底是九妹的杀师仇人。两人几经患难,恰似西门雪与孙秀青,能走到一起着实不易,原本也已远避泰国,奈何还是逃不过江湖人的宿命。
“东哥你知我们日本人是怎么表白的么?”只见立仰望向夜空,如是问。
大东笑着调侃:“你们日本的东西,我看过的那些里面,都不需要什么表白!”
立闻言也笑,又片刻,才轻声:“日本人往其实很蓄的。一方若是说,‘今晚的月多啊!’对方回一句,‘风也很温柔。’便是两相悦了。
“那时我自恃有能力,一次本解决这些问题。可结果只能看着她被一段一段送回来,最终也没个全尸。我若是当时不那么自负、不存什么侥幸心理,哪怕是一辈亡命天涯呢!或许九妹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孤魂野鬼、苟且偷生。东哥你刚才说,人要往前看。可我却觉得前面什么也没有,也就无需再看了。”
这字句虽然凄惶,但立的神态却既无哀伤、也无愤怒,极是平静,像在说什么不相关的人一般。大东此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立会诈死远走。他不禁想起自己与舒淇当年相守的短暂日——那正是他打天的时候,似乎每天都有事冒来,牵着他忙忙碌碌、汲汲营营。想来舒淇跟着自己,本也没过得几天安生日。反而是他自己,想起家里有个人等着他,还有楼里未及门便闻见的炒菜香味,让他会了仿佛是世间最熨帖的幸福。
只是他到底还是不这样的福气。甚至,去年过年时,当他在人攒动的年宵市、在那“狗狗”的玩摊前,再次觉到那样温柔的悸动时,竟又生生错过了。
默了半晌,大东才低声开:“只要还活着,就没什么绝对的事。你今天这样觉得,可能明天也是、明年也是。但只要你还活着,就不见得永远这样觉得。”
“东哥这话我反驳不了。”立闻言又是那样朗然地笑,“那我还是拭目以待吧!”
的确,来日方。第二天晚上,立送大东登船返港。
“东哥,我有件不之请,想拜托你。”
“唔使客气,请尽说!”
只见立叹了气:“我那个小徒弟王博仁,是个一的傻孩。他想黑社会,不是图利图威,是有桩他自己的心愿要达成。东哥你之前也见了,他实在不是这块料。江湖路,步步险。还想烦请东哥,看在我的面上,看顾他一二。”
“那是自然!你放心,他若回去香港,你就让他来找我。别的不敢说,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