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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楚恪想，这样一个人肯定不是赵艾可的线人。而且赵艾可打的是办公电话，一步说明了阿尼尔不是赵艾可的私人关系。赵艾可采访他只是想拿一段官方说法，阿尼尔不会站在赵艾可这边——甚至更有可能的是他恨赵艾可的揭发。楚恪原本想要拿到更多证据再联系西科系统，不要打草惊蛇，但如今看来，他们没有更多的选项了。

“拨过去吧。”楚恪说。

“不意外。”楚恪说。邮件肯定是朴成一发的，但他可能是真的不知赵艾可的动向。楚恪在来的路上就查过了朴成一近期的行程，他最近一个月一直在差，没有空闲跟赵艾可的采访。

楚恪叹了气，不抱希望地问：“赵艾可采访过西科系统的人吗？”

“有什么新消息吗？”楚恪问。

楚恪从没跟一个对他有想法的人共事过，但忽略这件事比他想象得更容易一些。

楚恪的电话从前台转接到秘书室，经由三位秘书转接后，到了阿尼尔·瓦萨尼的私人律师手上。他那段的保密协议彻底耗尽了楚恪的耐心。他现在相信赵艾可是个金牌记者了，否则她本没有可能拿到阿尼尔的采访。

专车随之亮了亮前灯作为回应。楚恪目送它从路拐弯，向城市边缘驶去。

霓虹灯牌，街空空。楚恪在寒风中多站了一会儿，直到被车气蒸得昏沉的大脑终于恢复清明。他摇了摇，将手放夹克袋里，转上楼去了。

第6章

威尔答：“您来之前，我打了电话给朴成一。他说他不清楚报告发表后赵艾可的动向，也拒绝承认邮件的事。”

警方电话有某特权，哪怕不附带协助申请制令，也能让人有“不得不接”的迫。但这迫是因人而异的。对于亚盟第三大企业的副总裁而言，他的忙碌自然而然创造一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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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聪明，并且识时务。当他专业起来的时候，楚恪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第三天的早晨，他照常早早抵达了赵艾可的住，楚恪到的时候他就等在警戒线前，向楚恪挥手微笑，丝毫没有不自在。他或许是死心了，或许是终于懂得如何将隐藏起来。楚恪不确定该怎么翻译这态度。总之，他很满意。

“通话记录上有一个，我从赵艾可的通话记录和西科系统网站公布的办公号码叉对比找到的。”威尔回答，“阿尼尔·瓦萨尼，是西科系统的目前的亚盟副总裁。七年前，他担任西科系统的研发负责人，被揭的SYM1型赛博格机就是他的项目。”

事至此陷僵局。楚恪明明已经看到了幕后黑手的名字，却无从手。他们需要赵艾可计算机里的那些文件，或者至少是一个见过那些文件的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