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在二哥脸上看到过的,最灿烂的笑。
此后的日子,他的生活里就只剩下疼痛和伤口。
叶赫琴曾不止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过死志,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自己,那股死志却又化作一道无声的叹息,沉默地消失在每个充满血色的深夜。
他是挡在阿琴身前的一道屏障。
他苟延残喘、痛苦不堪地活着,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他的幼妹,他的阿琴,就会变成下一个他。
他舍不得。
因为舍不得,所以他甚至不敢去死。
叶赫琴哭的有些喘不上气,被她一番话震的差点崩溃的叶赫鸣终于醒过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想去抱她。
风轻却是快一步将人拎回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塞过去:“擦擦吧。”
“叶少庄主。”一直未出声的傅长乐终于开口,“叶少庄主,你当真对此一无所知吗?”
“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风扬接口,“根据叶二公子身上的伤口判断,取血之事,至少已有十年之久。”
这整整十年间,这位千亿山庄的少庄主,当真没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吗?
“我……”叶赫鸣似是被这一句问懵了,摇着头喃喃道,“我不知道……”
在场众人看着他的神情默然不语。
“我若是知道,我若是知道……”叶赫鸣痛苦地将指甲死死掐进肉里,“我怎么可能去吃二弟的血肉啊……”
“并不止是二哥。”叶赫琴流干眼泪,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将叶赫鸣射成筛子,“商寒贺曾说,药效最好的,乃亲、子、之、血。”
叶赫鸣僵住了。
叶赫琴却没打算放过他,她放慢了语速,盯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一字一顿道:“可怜我那小侄儿,死的时候,不过三岁。”
叶赫鸣终于受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
“二哥还有我那小侄儿,都在那头等着你。”叶赫琴摸着怀里的匕首,冷笑一声,“大哥,你不想亲自向他们去赔罪吗?”
“我……”
叶赫鸣被接连的打击压断了脊柱,他嘴角还挂着血,双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拔出自己随身的长剑。
“少庄主!”
侍卫的一声吼叫仿佛终于将他从茫然中惊醒。
他的长剑已横在脖颈,只要在往里一寸,他就能去见他的二弟,见他的幼子,他就能够去向他们赔罪了。
“我……”
“少庄主!”
握着长剑的手在发抖。
“少庄主!不可啊!”
“哐当。”
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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