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 这念若是放在常人上, 不过多算是个痴念, 可若是放在天威难测的大庆帝王上……
只不过为着喝药一事他不知和这位大小斗智斗勇过多少回,因此也不着急,只幽幽将药碗往十三手里一,装模作样叹气:“既然不喝那就倒了吧,啧啧,只可惜某人拼死寻来的珍珠。”
傅乐伸手了自己的眉心, 脑海里突然浮现摘星楼那一片红梅,和梅林之中那个穿着正红装的影。
傅乐差没被那让人作呕的药腥味直接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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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嘴鼻在床上连连后缩,直将自儿个整个贴在墙角,才崩溃拒绝:“我不喝!封悠之你是故意的,你公报私仇!哪有药是这味的!”
封悠之也想不通这一位既不怕疼也不怕死,到底为何唯独怕苦怕的要命。
被一通指控的封悠之被气笑了:“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何私仇?”
“从小分量开始服用,三天后加到最大药量,也是最后一剂。”封悠之解释了一句,见那位不听话的病人果然开始面纠结,又不咸不淡加了一句,“这药凉了服用倒也不妨碍药,只不过我保证,你不会想要尝试那滋味的。”
“呕。”
,就已显盛世之貌。
傅乐自在俞青的壳里醒来后,都记不清被了多少苦的要命的汤药,她原本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腥涩的人参说嚼就嚼都不带皱眉的。
除去靖公主薨逝的那三日,这位开国帝王在这十年间从未缺过一日早朝,他既不喜奢靡, 也不贪享受, 在很大程度上, 他确实如同他当年所说的那样,他谋夺这天, 不过是为了让天人更好的活着。
“行了,你喝了药就给我老老实实睡觉。”封悠之将手里满当当乌漆漆的汤药往傅乐手里一, 没好气,“京城里的那位也好, 岛上的那两位也罢,还有什么七八糟的不死药,都和你没关系, 你现在的任务是,喝!药!”
可就是这样一个将自己完完全全变成模范皇帝样本的人,这样一个克己修、几乎淡漠到没有一私之人,突然动了什么违背常理的念, 才最为可拍。
怎么现在就用珍珠药了?
十三原本正安安静静守在床,冷不丁被了一碗药,意识反问:“不是说要三天后再服药吗?怎么现在……”
可问题是前这碗药绝对是难喝了新度啊,别问她为什么还没喝就知,单单是用闻的,她就已经在心底琢磨放弃治疗了。
傅乐不说话了,只不过周都散发着生人勿的冷气,摆明了是要抗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