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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平形一僵。
只是此法极耗心神,巫又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实在经不住此等消耗,这才咬牙忍了这气,还反过来好言好语同邱玉平商量休养半天之后动手寻人。
“我知你心急找害死爹娘的凶手。”巫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心,“再给我半天时间,等我缓过了这难受劲儿,就用我族秘法搜寻控蛊虫之人。”
“不行!”巫毫不犹豫拒绝,“这太危险了,能控控尸蛊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你又刚刚被蛊虫,我绝不同意让你来施展秘法。”
要知这控制类的蛊虫本就最难控,也最容易受到反噬。
她着眉,面不解:“可你明明就……”
虽说万蛊之质特殊, 可心血到底不比其他,纵然是巫,这一回也被也伤了本。
那人以蛊虫控尸杀人,要到此等程度,人与蛊虫之间的联系牵绊必定极为刻。
此刻他们已将控尸蛊虫活捉在手,顺着这冥冥中的联系找到背后之人并非难事。
巫此刻正低拨琉璃瓶的蛊虫,没看到邱玉平脸上一闪而过的僵之,只执拗地低声保证:“你放心,虽然那人的蛊术确实厉害,但我南疆神女的名号也绝非浪得虚名,阿郎你放心,我一定……”
“小心隔墙有耳。”邱玉平终于重新收拾好快要兜不住的满腔绪,恢复成温的声音低声解释,“敌暗我明,不得不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听到这一句解释的巫急了:“你果真是不信任我的蛊术对不对?我们屋外明明一直有我的千里蛊在警戒把手,你我耗费整整三年才炼制成功这千里蛊,有它们在又有谁能在偷听……”
巫正在拨琉璃瓶的手停住了。
“……的蛊术?”
然而邱玉平却等不了这半日,他固执地伸着手,再次重复:“把蛊虫给我,我知怎么。”
邱玉平神微动,正继续张,就见巫冷了脸,语气不虞:“阿郎,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巫向来自傲,一回在自个儿的拿手领域栽了如此大一个跟,这会儿和邱玉平说话时语调虽还平稳,可私里却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动用秘法揪背后之人。
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邱玉平的目光在巫及手腕上包扎的伤上飞速划过,他顿了一顿,伸去的手却没有收回,只哑着嗓低声:“将那枚控尸蛊给我。”
他像是累极了,又仿佛一刻就要倒去,只能以手撑着自己的额,疲惫地喃喃;“不要再叫我阿郎了。”
“不要叫我阿郎!”邱玉平突然突声打断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