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乐被扯回思绪,下意识开口道:“请那位南疆的大长老一起过来。”
宋鹤卿从激荡的情绪中平复过来, 已经明白眼前的人今日走这一趟带着早有规划的目的和心思,虽然这目的和心思没有一条是为自己,可事到如今, 宋鹤卿的心底竟不合时宜地生出一丝窃喜。
相比于刚刚的一刀一刀的扎心之言, 还有隐藏在平静面容下让他不敢面对的怨恨, 现如今神态平和的靖阳终于让他从快要窒息的情绪中得以喘气。
于是宋鹤卿飞快地颔首。
在白术和大长老过来的间隙, 傅长乐终于找到机会, 对着戴玉通直白道:“戴指挥使,你给的那张方子封大夫看过了,其中好几味药连他都闻所未闻。这样的方子, 你敢为了突破瓶颈以身试药,我却是不敢用在十三身上。”
厅内的几人都知道她对十三身上的伤有多上心, 连带着宋鹤卿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这事,只不过戴玉通既然敢将方子呈上去,自然是提前验证过的:“那几味是南疆独有之物, 经秘法炮制后入药。这张药方已有三名同十三伤势相仿的伤者试药,无一例外,皆已治愈,俞姑娘大可不必担忧。”
至于助他突破瓶颈的方子,他当然也在数十人身上试验过,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自己服用。
不得不说,此药方的药效强劲远超戴玉通的预期,不仅治好了他体内经久难愈的陈伤,更是助他一举进阶大宗师。现如今轮单打独斗,普天之下,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既然戴指挥使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傅长乐从衣袖中掏出一物扔在桌上,“那能否告诉我,这药方中所谓的秘法炮制的南腥草,用的究竟是何种秘法?”
事实上根据神鉴署送来的炮制好的药材,封悠之基本已经推断出所谓的秘法是什么。
就是不知道戴玉通敢不敢当着宋鹤卿的面,承认自己到底借助了什么邪门法子才有今日这一身功力。
傅长乐显然是有备而来,事到如今,戴玉通也没指望能继续隐瞒,索性坦坦荡荡直言:“这株南腥草,是用人血浇灌而成。”
不等宋鹤卿变色,戴玉通继续补充道:“是死刑犯的血。这等分寸臣还是有的,其余的不说,但臣敢保证,并没有为了这些药材徒增杀孽,浇灌药材的,也绝非无辜者的血肉。”
听到这番话的傅长乐几乎要冷笑出声。
“俞姑娘,十三身上的伤,医术高超如封悠之没有法子治,神鉴署集天下名医耗了十年心力也没法子治,唯一的法子,只有白术的药方。”戴玉通指着桌面那株散发着淡淡腥味的南腥草,加重语气厉声道,“不过是些死刑犯的血,难不成你甘心眼睁睁看着十三终身为暗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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