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后,白祈捂着终于不再血的伤,艰难开:“在此之前,我要你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他顿了顿,“如实回答,你用……就用你边那个护卫发誓。”
什么都不知的靖天真气,到底也未刻意苛待过她;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封悠之对她的存在守如瓶,是心非这么多年,也算是生死之;
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阻挡了视线,只从底的隙漏一抹狭的影,尽没看见人,但傅乐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勾勒那个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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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白祈烦躁地抓了一把糟糟的发,“你直接答吧。我问你,三连箭法,你师从何人?”
但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般,所幸,也不算太糟糕。
那般惊艳的箭法,比之他当年的巅峰状态也不逞多让。
傅乐一愣,许是没料到会有这样一问,静静思索后,才垂眸答:“过的不算容易,但也不算太糟。”
造化人。
他想说你能不能不要怨我恨我,能不能忘掉所有的糟心事开开心心活着,能不能,在我临死前叫我一声?
他原先暗恨老天不,恨巫心和昭武帝那两个不通武艺之人,竟得了个天赋卓绝的神箭手女儿。
傅乐手上挲弓/弩的动作一顿:“此乃我独创之法。”
傅乐意识转去看守在门外的十三。
白祈里闪过光,他匆匆偏过:“不算太糟就好……”
风霜雨雪二十八载,她活的不算太容易。
而听到此言的白祈神复杂。
门隐隐传来刻意压低的吵闹声。
而十三,一心一意守在她边的十三,也让她在那些不知来的孤魂岁月里,维持了对人世间的最后一牵挂和联系。
不是冷冰冰的带着嘲讽意味的“白大宗师”,而是他在二十八年前就期待了十月、幻想过无数次的称呼。
全天都知三连箭是靖的独门箭法,白祈为何会有此一问,傅乐心知肚明。
虽不知白祈为何突然信了她甚至不愿承认的份,但她还是心一松,指腹慢慢从锋利的弩箭移开。
“第二个问题。”白祈死死着袖的血迹艰涩,“这些年、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我……”
傅乐回过神,开:“还有最后一问。”
现在想来,兜兜转转,原是青于蓝啊。
对时能毫不犹豫一命换一命决定的人,白祈本不怀疑若自己拒绝,傅乐会用手腕间的弓/弩再补上一箭。
“你、你能不能……”白祈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