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在地面,珠都溅到她脚腕上,漉漉的让人不大舒服。
但明白理是一回事,拧拉不脸又是另一回事,说理说不清,谁让她天生就生了这副臭脾气?
有过期待又转瞬破灭比一开始就不抱期待更糟糕。
纪砚白不知她今天会过来论文,又怎么会来接她?
那人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离开。
不单单是想见他,还想牵牵他,抱抱他,跟他撒撒,说说话。
桑念气恼又无力地盯着脚尖,嘴角抿得笔直。
走廊就发现不知何时天已经起雨来。
桑念愣了两秒,第一反应不是“完她没带伞,要当落汤淋着回去了”,而是表倏地一亮,徒然加快楼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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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真的都好多天没说话了。
到了一楼冷风一脑退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脑袋怎么总在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
得还不小,地面早已经透,积了不少浅浅的坑,雨砸在坑里都能冒泡来。
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地,只可惜那个让她一悸动的人没有现,莫名给这个雨天添了几分遗憾。
其实是知自己有无理取闹了。
余光里人影晃动,有人撑着伞走过来,步伐放得不不慢,珠溅在低矮的上,开一圈。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大雨困在教学楼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想他了。
可能真的该改改了。
失落胀满膛,桑念人都焉了,放慢脚步没打采走大门,低翻看天气预报估摸着这场雨会多久,她是等雨停还是打电话让蔻烟带着伞过来接她。
桑念以为是跟她一样过来稿的学生,就往旁边让了一些,方便他经过。
好像赶着去见什么人,一时间空旷的楼里都是她匆忙的脚步声。
她生气就任由她生气,也不过来好好哄哄,他都不跟她说话,怎么就知她不会搭理他?
当初闹脾气说不想理他的是自己,现在想让他跟她说话的也是自己,她又不是他的宇宙中心,凭什么让他事事都要将就自己围着自己打转?
然对方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桑念默默后退了小半步,怔怔看着透的地面,她在想蔻烟说的那些话,在想要怎么给他暗示,才能让他知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谁让她那么喜他,明明生着气呢,还是忍不住惦记。
他停在距离桑念不过三步远的地方,一言不发,抬手将一把浅蓝折叠整齐的雨伞放在旁边的置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