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诺被他逗得笑了会儿,只能应了这混,拿着勺说要喂他,哪里想得到这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不要勺里的,竟然从她嘴里抢。
夕之间,晴天霹雳。
他父亲没能走完的路,他必须替他稳稳地走去。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陆承骁没有享受过丝毫轻松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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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竟瞬间败阵来:“好好好,我好好吃,你往后得一直陪着我。”
那天任海阔手正巧碰上个不得不急询问陆承骁的难事,也是中午饭,他站在董事办公室门外,正犹豫着敲开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那平日里清冷淡漠没有半人味可言的男人,先是柔着声哄陈知诺吃饭,伺候完小姑娘,又耍起赖来,让陈知诺喂。
那年也不过是三的陆承骁连夜同母亲远赴海外,逃离已然翻天覆地的陆家,放弃唾手可得的梦想,被迫投商海,日复一日耗尽力,只为能迅速成,撑起整个支离破碎的家。
三年时间,天承初形,十多年之后,陆承骁班师回朝。
晚上七钟,任海阔敲门了董事办公室,瞧见陆承骁桌上那早上连同午一块的两份饭连盖都没掀过,不自觉地轻叹气。
不仅无人再为她去前路的荆棘,就连曾经没受过的残酷和黑暗,都加倍地扑面而来。
因此他必须用忙碌的工作不停地充实自己的大脑,不论是看不完的文件,还是开不完的会,一分一秒,都不许停歇。
而就在他心积虑靠近陈知诺的这几个月里,他似乎才再次尝遍人间滋味。
任海阔在门外轻笑着摇,说是让她陪着他吃饭,其实还不是惦记她在家里吃不好,挑不老实,可倒也因为此,那段时间来,陆承骁一向有老病的胃,竟没疼一回。
可那些明明应该是温馨甜的回忆,如今回想起来,却如同毒药,让人上瘾,却又在一遍一遍不停的回忆中,将痛苦侵蚀骨髓。
那段时间的董事办公室,不像从前或是如今这般忙碌充实,休息时间是不能打扰的,陆总要陪家里小太太,旁人再有急事也只能等。
小姑娘红着脸瞪他,可也没辙,只能嘴上笑骂:“你要再耍氓,我以后就不来了!”
小姑娘害羞不答应,他便放筷,懒懒地往沙发背上靠:“那饿死得了,反正太太也不心疼。”
任海阔少数一段时间见过陆承骁时吃三餐,便是陈知诺陪在他边的这几个月。
他从前便觉得陆承骁是个不沾人间烟火的神,忙起工作来,可以连着几天不碰一吃的,几杯咖啡便能解决一切,像是铁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