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最喜欢晚上看书,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深夜。
她就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有点饿了就……有点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地辗转反侧了。顾遥直接换了一本书,坐在灯下继续看书。
不知不觉的,顾遥趴在桌子上几乎睡着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顾遥忽然被冻得一个激灵,原来是关得好好的窗子漏风了。
这房子住了那么久,关严实了会不会漏风,顾遥心里再有数不过。
必然是窗户被打开了一点……里面只有她自己,那么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顾遥几乎是霎时便清醒过来,屏息猫腰站起来,果然看到细白的窗纸外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子。
真是翻了天了,家家守夜的,还敢到知府家里来行窃。
只听见那窗户极为轻微地咯吱一声,窗户就被推开时,顾遥手里的一杯冷茶水也泼了过去。顾遥也刁钻,是对着眼睛的位置泼过去的。
与此同时,顾遥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是有什么一下子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应该是布料,或者说,是那人的袖子。
谁出来行窃还穿着广袖的衣裳?顾遥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泼错人了。
那人握住她的手腕,因为靠的有些近,顾遥可以闻到那人身上幽微的香气。
这香气实在是熟悉,顾遥心下惴惴:“孟辞?”她试探着低声喊了一句。
“你现在倒是知道是我了?”孟辞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有些凉意,想来是因为这一杯水不快。
顾遥扭动自己的手腕,这才挣脱出来,看到孟辞的模样。
他的脸上仍有水渍,鬓角也是湿润的,在暖融融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冰冷。
想来刚刚蒙上她的眼睛,只是收拾了一下仪容。但是顾遥觉着,便是不收拾,孟辞也没有不得体的时候。
端端是浑身的气派,就是破衣烂衫,也是谪仙人般的风骨吧。
“你大晚上的撬窗户,还不许别人当你是贼?”顾遥便是想要板着脸说话,也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光是端平侯这个称号,就够端平了,还会跳窗户。
孟辞顺手将大口大口灌冷风的窗户关上,一面一本正经道:“你看过的话本子里,可有敲门来问能否进来的才子?”
顾遥认真想了想,若真如此,怕是早被乱棍打出去了吧。
她想象了被乱棍赶走的端平侯孟辞,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子笑出来。
两人坐下了,半夜没有什么热茶,顾遥只能取了干毛巾来给孟辞擦拭。
还不及顾遥说话,孟辞便轻车熟路地将顾遥床边的香筒取出来,看顾遥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阿杳,你是有多大的心?”
……她怎么了?顾遥还是莫名其妙,只得跟着孟辞的目光去看那香筒。
她平日里都要忙死了,哪里还会注意自己的香筒是个什么样子。当然,如果叫她鉴赏的话,她也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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