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千千万万人,但与我亲近的,不过一个十娘。我这样十娘一个妹妹啊……”那些人生生死死,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叫顾遥不由冷笑,“你若是真不来,怕是过后会后悔。我快加鞭赶回上蔡,有些消息也只有是知,月氏与大齐恶,最难的可不就是夹在两国之间的人……”
像想到姊妹团聚,崔姮忍不住眯起一笑意来。
崔姮慢慢染上皇室的清贵气,顾遥却再多一层见惯生死的沧浑大气。即便一个破衣烂衫一个华服锦衣,气势上还是顾遥更盛。
“这关姊姊何事?”杜梓面不善,像是猛地警惕起来,生怕顾遥伤害崔姮。
顾遥神却早就淡漠了,“十娘死了。”随即眉一挑,气势凛然,“秦铎以十娘是你妹妹为由,企图押着十娘来谈条件。十娘不愿,从被绑着的枝桠上一跃而。”
顾遥在西北之地住了那么久,甚至脑里满是崔十狼狈的尸模样,乍一看崔姮,只觉得自己的睛都被刺伤。
但是那念不过一闪即过,定格在她前的是十娘从枝桠上,一跃而的决绝场景。
“那你……那你便不救十娘?”崔姮不可置信地盯着顾遥,随即眸黑沉起来,像是原本的恨意又被酝酿得几乎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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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的话还没说完,轻缓而飘渺的脚步声这才响起来。顾遥望过去,只能看到日光里一个迷糊的影。
崔姮眸沉沉地盯着顾遥,那恨极了的神,便如浸着毒。
以及一地的鲜血染红洁白衣衫。
但是仍旧半动静都没有。
崔姮猛地瞪住顾遥:“杜杳!你说什么!”甚至纤巧的肩膀都剧烈颤抖起来,脸瑟瑟。
顾遥垂看自己一的破衣烂衫,再抬看崔十娘酷似自己前世模样的那张脸,只觉得她比自己还像祁公主杜杳。
要不是牵涉到传她是天命所归的女帝,否则她就把这一直接给阿梓挑明了。
她了。
“不在了?她去哪里了?她不就在那里能去……”崔姮猛地卡住,带了威仪的狭凤不自觉地睁大,脸刷地白来。
裙裾拖在地上,玻璃的翡翠禁步细碎地响着,祥云翘履像是踏风踩月。鬟宝髻,妆容致。
“十娘已经不在了,三日前就不在了。”
此时的崔姮却无心这些。
顾遥有失望,但是还是继续:“把我诱回上蔡不就是她的,此时怎么可能不在。”顿了顿,目光微冷,“崔姮,来吧,我有事要与你说。”
便是那人换成是孟辞,她也晓得自己该怎么。
“十娘可有什么难?”她微微抬着一只小巧雪白的,凤微睨,“我已经派人迎她回来了,约莫明日就到了。”
……但她也曾如此。
顾遥却被气得不由冷笑,“若是换作是你,是要引狼室地让月氏人驱直,直直打到上蔡来,还是救得十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