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晓得那些人为什么对崔姮怎么瞧都不顺,只是一笑而过。她不希望崔姮就这样放权,一旦崔姮放权,那些人的心思也该搁到她上了。
茶面上果然是一串糖葫芦,乖巧极了的模样,茶沫咬着杯沿,一时不散。
“明日便是端午了,曲江边举办了诗会与龙舟赛,姊姊陪我去。”
“姊姊从前画的糖葫芦便及其可,不如给我分一杯?”那时候他吃不得糖葫芦,杜杳也没有什么糖葫芦,正好就着茶沫烹茶,她就用茶沫勾一串糖葫芦给他,生生把他逗笑了。
对面的少年睛一亮,瞅着她不挪开目光,目光灼灼:“我如今可以护住姊姊,再不会如小时一般。”
但是崔姮看肯定不会轻易放权,所以顾遥也不急。她如今唯一急的,就是秦铮在上蔡的动作。
脆坐在顾遥边,看顾遥有一没一地茶。顾遥茶的技艺算不得大师,也称得上一,毕竟是大师指来的。
顾遥脆,垂着双看他娴熟地开始冲泡,有规律地敲打茶面,再仔细而确地勾一串糖葫芦来,再把茶递给她。
杜梓脸不变,又笑:“那我给姊姊一杯,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这番手艺。”
但是他从来不曾一串糖葫芦,那是一个人送给他的。
其实两者有什么系?今年的其实也错过了,这次的诗会又不是新科士参加的,但是顾遥没有说。
但是林暄约莫还有等些日才能,是以顾遥有些无所事事。
“嗯?”她。
顾遥轻轻笑了笑,:“阿梓大了啊。”
“姊姊!”也没有通报,杜梓大步朝顾遥走来,玄的衣衫被风鼓起来,显得庄重极了,但是他人也委实不庄重。
听到她这样说,杜梓心知顾遥这是答应了,也忍不住笑起来,心里柔而温起来。
顾遥记得这件事,她的手微僵,然后淡淡:“这么多年了,手艺早生疏了。”
但是顾遥仍旧只是笑笑,没有法和从前一样,胡与他打闹调笑。
但是她未免也太随意了些,动作怎么瞧都漫不经心,茶沫时现时无,倒是始终都是一方青山白云画。
但是杜梓怎么可能听得去顾遥的话,继续兴冲冲:“三年前的曲江诗会便有姊姊,可惜我不曾留心,姊姊便陪我去看今年的罢。”
顾遥眨了眨,莫名其妙的。于是:“不大安全,还是莫要往外跑了。”
她拿开茶筅,果然茶面的汤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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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搁在书卷上,想了许久,这才冷冷地:“过几日的端午节上蔡城里大约又会划龙舟罢?曲江边的诗会肯定也闹极了,不妨去说给皇上听听。”
崔姮是皇后,放权便放权了,日还不是照样过,左右没人能左右她。但是顾遥不一样,她一介平民,怕是直接斩首。
因为她有忽然有了兴致,于是:“这次的守卫必然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