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难得又如曾经一样在上蔡城内游玩,心情颇好,略一思索便将一首七律写出来。
她下意识地检查一遍,这才慢悠悠道:“我觉着我今日或许可以夺魁。”
杜梓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顾遥半开玩笑地这么说了一句。他想要想小时候一般和她玩笑,可却连一个开怀的笑都扯不出来。
他实在是太久不曾笑过了。
等到顾遥的诗呈了出去,先前紧张的氛围一扫而光,其余人也都写完了。
趁着主办人点评诗作的时候,歌姬舞女鱼贯而入,在高高搭起的台子上载歌载舞。
顾遥看得认真。
红衣的舞女腰缠红帛,金环扣在她的双臂出,红帛随着双臂纷飞若一支纤袅的彼岸花。
忽地,红帛中破出一只雪亮的宝剑,快得像是闪电。
顾遥心中一骇,身子却根本来不及退,只能下意识地偏开一寸,那人在落空。
但也不过是瞬息之间,剑尖仍旧对着她的胸口而来,软剑灵活得像是一只毒蛇。
也不过是火光电石之间,顾遥往后看了一眼,却只见森严的诸人将杜梓围在其中,明显是害怕这边的打斗伤到了她。
寂寂长夜里,曲江边寒风凛冽,满江灯火恍惚辉煌。
护卫军铁甲森森,脸色冷凝,滴水不漏地将她包围其中。每个人手里都是利剑,冷似冰芒。
顾遥一颗原本不温不热的心,彻彻底底,凉了个底,只觉得心口像是撕裂似的疼。
也就这一瞬的凝滞,软剑直逼顾遥心口而来。顾遥只觉得如曾经那般,一剑刺进心口,又疼又冷。
她感到害怕,但是身子却是一瞬间被剧痛夺去主动权,软趴趴地跌下去。眼前一片漆黑,半点意识都无。
恍惚间,她半睁的眼看到那女子的长剑直逼她脖颈而来……杜杳的脑袋,大约很重要。
*
顾遥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会。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噩梦,好不容易重活了一辈子,怎么会又这样轻易地被刺杀死了呢?
于是她下意识打量周围的场景,随即猛地一惊,这不是瑾南宫的屋子!
“嘶――”她惊得一动,便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的疼,有什么粘糊温热的液体蔓延在肌肤上。
顾遥伸手摸了一点,果然指尖是粘稠的血液,她的确被人刺中了心口。
那她如今……
老门一响,走进来一个面容呆笨的小娘子。
顾遥盯着那个小娘子挪不开眼,只觉得恍惚至极,但是她还是大睁着眼盯着那个小娘子看,像是仔细辨认什么。
谁知那小娘子看着顾遥,忍不住咧嘴一笑,欢喜得差点把药碗丢了。又急忙捞住,笨手笨脚的,早不知泼掉了多少药汤。
“顾七郎君!”但是随即,阿莞又瘪了瘪嘴,道:“……顾小娘子。”
顾遥揉了揉在跳的太阳穴,哑声道:“阿莞?”好吧,的确是南陵街上那个可爱的憨姑娘阿莞不错。
听到顾遥叫她,阿莞赶紧道:“哎。”便把那所剩无几的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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