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太慢了,太慢了。雨连绵而无边,人力却有限。
知州看到她如此,吓得一,当即掀开袍跪:“臣照顾不周,皇上如何?”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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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当皇帝是件好事?
所有人因为皇帝亲临的积极心也彻底被磨灭了。又开始偷懒,开始等死,猜测是不是河神震怒。
顾遥没有对策。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像是总也没有停来的时候。侍女走过去将窗拢上了,回看,顾遥竟然已经支着凭几睡着了。
对方诺诺说不来所以然,一将磕去了,满是血泪地:“皇上,臣也是无法了。若是祭天,这一个月都可以等着停雨,兴许能多撑一阵。”
她是被着来此祈求上天停雨的。人事尚可以尽力去改变,天命却难违。
顾遥皱眉,只:“何事?”对方也算是个不错的官,为了治跑前跑后,还要日日被那些主张直接投去少女的民众挤兑。顾遥第一次看到有人挤兑他时,还惊讶极了,但是看到知州只文绉绉地解释时,也就笑笑算是了悟。
“陛,药要冷了。”侍女低声,有些愁苦地看着顾遥越发苍白的脸。
祭天若是有效,一个月便会起效。众人在一个月都等着这一天,兴许就能撑住,总比现在都不肯好好固定堤坝,收拾行偷跑要好。
随着六月,雨越发大了起来。整个岳州城四的土地都被泡了,时不时发生地陷,泥土裹着人冲江里,连影儿都见不着就消失了。
岳州知州来找顾遥时,顾遥在喝一碗安眠药。她整个人枯槁得厉害,脸灰白,底大片的乌青。
顾遥,:“三日后祭天,你去准备吧。”
明明知州不肯投放少女,是因为他有个命格奇异的女儿。她一旦祭天,一旦雨不停,她彻底因此得一个上天不认可的坏名,此后怕是也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顾遥开始查看四的淤堵况,带着当地的地方官亲自去固定堤坝,疏通堵。
顾遥挑眉,目光凌然。然后笑:“知州不是不信鬼神么?”却是这位知州首先写折,要顾遥祭天,谁知一群文官也以为然,非把顾遥来了。
对方终于松开一气,诺诺地退了。
顾遥却皱眉看着被雨打的窗纸不说话,半天才低低:“我是不是,才是那个有势不仗的蠢人?”
大批民涌外地是麻烦,不固定堤坝,整个岳州都要成为汪洋,更是不敢想。
神仙凡,否则怎么会这样温柔?她肯定已经有了对策。
她便和另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将顾遥抱起来,却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心越发怜惜。
有势不仗,难怪忙前忙后还是难把事好。
她不能睁睁看着这些人,半希望都没有,被绝望耗死。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带来一希望。
“这……祭天一事,皇上打算何时?”
“嗯。”顾遥低眉,端起药碗一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