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宋明礼觉得脊背生凉,哪怕他是个武官,也晓得一介天被人控着上位,何等可怕。
还是不大说话,只是背手端袖站在她半步后,沉默地成为一个照看的姿态。
穿一件蓝布的襕衫,雪白的衣领衬如玉眉。眉疏疏落落,沉静简雅,尤其是一双冷冽如寒冰,沉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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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朝顾遥跌跌撞撞跑来,伞早丢了,糟糟的发髻彻底披来,黏了一脸。
但是顾遥摇摇,:“不知。”
她不知,她只是觉得不对劲。但是一丝可以用的证据都没有,本无法知那些人要什么。直到那封信送过来,她才彻底理清楚。
“不知。”顾遥瞧他一,才:“我要你两件事,第一件,秘密将紫筠楼围起来,设重弩淬毒。第二件……”
顾遥原本是叫他多去看四普通民众,若是雨大,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也可,但是她偏生要一步不离地跟着。
顾遥在看挖渠的度,没有注意其他。
顾遥松气,只要拖十天,雨就停了,就不会有人伤亡。
傍晚时分,驻军果然到了。
顾遥将挖的事给了张侍郎,又加以威胁,施工的速度并不慢,所以暂时又能拖延十天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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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一看到顾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扯住顾遥的裙摆哭:“娘,求您帮我请个大夫吧,宝哥儿扛不住了啊――”
雨丝帘幕般垂来,顾随撑一把青油纸伞在顾遥上,雨淋他半个肩,他却连眉都不皱一。
那信送过来,也是向她挑衅。她虽不气,但是却绝对要立刻应对。
只是那些人没想到父皇给她留了这样大的一把势力,他们造的谣言,反倒是成了一把东风,使她轻飘飘地就当上了皇帝。
“娘……娘――”妇人尖锐的嘶喊声忽然想起,像是把雨幕都扯断成一把一把砸碎的琉璃珠,噼里啪啦地越发尖锐。
少年人已经过她一个了,量清瘦修,清瞿,隽雅得像是画里的仙人。
“有人控我,只是没想到我当真登上了皇位,此时要来取我的皇位。”当初那些祁公主天命所归的言,再早些揭她份的士,大抵都是要推翻阿梓的。一旦推翻阿梓,再随意杀了她,背后之人即可渔翁得利。
而那些人反倒全然无力阻止……如今北风大旱,她祈雨失败。若是南边再失败一次,自然就是上天因她女之乘祚而震怒,要将她从皇位上推来。
顾遥赶走过去,顾随不动声地加快步跟上,整个人都在雨里,却将顾遥遮得严严实实。
她对外只说是宋明礼去其余州县调驻军了,其余人倒是没起疑,他们只雨不停,就要一直挖引排的沟渠,自然要更多的驻军。
于是顾随守在了顾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