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灭族(3/3)

’接来他给李玉书讲了与苏锦曾经在那个山脚所听到的几乎完全一样的故事，只是那个时候，老妇人并没有告诉过苏锦，其实年齐昀的儿留了两个后代，一个是老妇人，另一个就是齐复的爷爷，他带着齐复的父亲辗转来到了戎族，但是当年的灭门惨案所带来的仇恨依然不能从心抹去，即便已经过去了两百年，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代人，齐复本没有见过，甚至只是听自己的父亲才会提起当年的事，但是仇恨却如此刻骨铭心，让他不惜以戎族全族来为自己复仇。

听完他的故事，李玉书久久没有说话，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

齐复端起酒杯有些凄凉地笑：‘可惜，我最后功败垂成，没能报仇。’

“逝者已矣，即便你成功夺三座城池，又能如何呢？”李玉书说。

“至少可以告他们的在天之灵。”齐复依然执迷不悟。

李玉书只好沉默不语。

故事讲完了，齐复的世也已经明了，他喝完了壶中的酒便自己走了去，刚迈门槛，李玉书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门的守卫立围了上去，李玉书也赶忙走过去，结果守卫将他的脸翻过来的时候，满黑血，李玉书摇，他刚才趁自己不注意给自己了毒，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经死了。

门的守卫嫌他晦气：‘这人死哪里不好，偏偏死在这里。’在地上拖着他的便要扔去。

李玉书叫住了他们：“将他好好葬了吧。”

虽然对于李玉书的话他们到有些奇怪，但是将军说了，李玉书是功臣，他们自然是听的，所以总算是找了一个还算像样的棺材，挖了个浅浅的坑将他埋了。

李玉书回到房中，想着他刚才讲的故事，实在令人无限唏嘘，世人都说慕容家惨，其实那些连姓名也没有留的亡魂岂不是更惨，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就像今日的齐复，当日的齐昀，他们为慕容家奉献一生，甚至不惜献自己的命，他们得到的又有什么，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城已全回到汉人手中，接来的事自然有守城的将军料理，李玉书想先行告辞，他们倒是也没有阻拦，李玉书顺利地了城门，一路往南去。

苏锦跟着珠儿走过了几座城，终究是不愿再继续前行，尤其是在听到北境的战事之后，更是持要留在这里等李玉书的消息。

她本来以为李玉书真的帮他们攻城，心中惶恐不安，等到后来听说汉军反攻，城戎族全被屠尽，苏锦又觉得未免太过残忍，但是她想着这大概不是李玉书的本意，他向来不喜杀戮，怎么会想这样恶毒的计划，应该是皇帝的命令，他其中，不得不听命。

她在这里等了快两个月，终于等来了李玉书，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没有见了，他却依然没有恢复过来，他比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更加憔悴了，而且整个人都仿佛打不起神来一般，看到苏锦，苏锦在他的严重看到了兴和火光，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中再也没有那温柔的目光了，大概是上背负了几万人的命，终归是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