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为执行大夫人的命令,在拉扯苏锦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力气,苏锦的手和手腕都已经被握红了,当着大夫人的面,她只能尽力闪躲,却不敢对翠珠什么。
雨是自小在赵府大的,碍于翠珠的威,她心中着急,也是不敢什么的,只能在一旁看着。
银杏可不是赵府的人,她的卖契可不在赵家,看着苏锦如此被为难,一个忍不住就推了翠珠一把,翠珠大概是没想到,在大夫人底还有人敢推自己,她本来正在与苏锦拉扯,所以没有防备,这一推,翠珠重心不稳便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镯也被她在了地上,硌得她的手当即火辣辣得疼。
大夫人也没想过会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动手推自己的人,当即就给了银杏一掌,那一掌打的极响,可见是用足了力气,银杏右边脸上当即就留了红的手印。
苏锦心疼得很,轻轻搂着银杏的肩膀说:“对不起。”
银杏摇,她拉起苏锦的手看,果然手腕那里都有些红了,银杏的泪啪嗒啪嗒落来,不仅是为自己挨的那一掌,更为苏锦受的伤。
翠珠从地上站起来,待拿到手镯一看吓了一,连忙跪将手镯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接过看了一,上面的玉已经碎了,她无奈摇: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摔一,玉竟直接碎了。
大夫人弯腰将手镯丢在苏锦上:“今日这手镯,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两家既然已经定了,会尽快找个日让你们成亲,这些日你就好好在房里绣嫁衣吧。”
苏锦抬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母亲,你只说让女儿嫁,那么请问您,您打听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您了解他的底细吗?您就这么不待见女儿,迫不及待地把女儿嫁给一个什么都不知的人?’
大夫人一时语,她一直病着,又不打听外面那些事,自然不知林家什么底细,更不知这林家的大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媒人说了,生意上很难,这就够了,她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帮着重振赵家家业的人而已,至于别的什么,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才懒得打听。
苏锦看她不说话,心如死灰,并不是说对方是个好人她就打算嫁了,她只是对大夫人失望。从始至终,她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女儿看,自己在她中,苏锦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反正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的阿猫阿狗罢了。
大夫人最终扔一句话,让她好好想想,就带着翠珠离开了。
苏锦呆呆地跪在地上,许久没有说话,银杏和雨在一旁叫她:‘姑娘?你没事吧?’
许久之后苏锦才反应过来,她拿起仍在自己上的那个镯,起将它放在了前面的桌上,扶着银杏起来,离开了大夫人的房间。
这一瞬间,她觉得,二十多年,她与大夫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回去之后银杏不顾自己脸上的伤,要去找珠儿请他帮忙。
苏锦拉着她上了药才让她去,但是她刚走没一会儿就气吁吁地跑回来了。